靖安帝心裡非常清楚,關於讓木錦之參與改進甲胄這件事,她僅僅隻跟眼前這個老家夥提起過。
如今燕清竟然能夠知曉此事,那麼毫無疑問,消息肯定是從曹元弋這裡泄露出去的。
這人莫不是早就反應過來了木侍郎未曾接觸過甲胄,但是也不好意思後反勁提出來,想讓燕清張嘴替她說話?
靖安帝漫不經心地伸出手,輕輕拿起放置在手邊的那塊溫潤如玉的印章,緩緩地摩挲把玩著。
她微微眯起雙眸,看似專注於手中之物,但餘光卻始終落在一旁站立著的曹元弋身上。
隻見曹元弋左顧右盼,一會兒抬頭望天,一會兒低頭看地,就是不肯將視線投向靖安帝這邊,一副心虛躲閃的模樣。
靖安帝見狀,心中不禁暗自冷笑,這個老東西當上尚書之後彆的沒學到,官場上裝腔作勢一套倒是學的有模有樣的。
“木侍郎現今人在南江,這公文不過是提前給她知會一聲罷了。待她回京之後,燕卿抽空帶著她去你如今所居住的那個軍營好生參觀一番,裡麵所有的東西都要讓她仔仔細細地瞧個清楚明白。”
靖安帝放下手中的玉章,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射向曹元弋。
此時,曹元弋像是終於察覺到了靖安帝正盯著自己,對著靖安帝尷尬的笑了一下。
可這件事情她也是後來才回想起來的,一時間有些理直氣不壯,硬著頭皮朝著靖安帝的書案方向恭敬地拱了拱手,附和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