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蘭莎小姐應該不會回來了。”,陳海東放下窗簾說道。
???
朱倩一臉疑惑。
陳海東沒有直接解答她的疑惑,而是向王波提了一個問題。
“王哥,你應該沒有在村裡租其他房子吧,除了七爺家的房子外。”
聽到這個奇怪的問題,王波搖搖頭。
陳海東確認這點後,繼續說道。
“我在單人調查時候了解到,村子裡最近有一個外鄉人租下了一套農舍,說是為了體驗雪景。
我以為那會是一名玩家,但等我調查的時候,卻發現那是一件空屋。
因此我猜測6人之中一定隱藏了一個無卡玩家,為此中途還曾對王哥進行過跟蹤。
雖然你中途就已經暴露了,但我感覺那個隱藏身份的人應該不是你。”
“我?暴露了?”,王波有些意外,他對自己的演技還挺有信心的。
一旁朱倩點點頭,“大叔你雖然很熱情,但你煙抽得太猛了,就差把緊張兩個字寫臉上了。”
陳海東繼續盤點道。
“蘇文和朱倩的出生點在車上,這樣就很難事先預料的去做什麼偶遇,他兩人應該沒問題。
而何歡靠他的攀登技能已經表明了他的角色卡身份,雖說也有可能他現實中就是登山愛好者,但...”
大家看向何歡的身材,他那乾瘦的體型就不太像是搞登山運動的樣子,隻能是角色卡技能了。
何歡摸了摸頭,沒想到現實身材也能作為驗證身份的依據。
“最後可疑的也就隻剩蘭莎了,她在麵對支線任務時產生了退縮,但說和我一起調查村裡事件的時候卻表現很積極,一直跟著。
雖然這可以解釋為她想要做些彌補,但這種遊戲裡,村內調查同樣不安全,這點她不可能不明白。如果她隻是想要避免消極遊戲判定,蹭通關,給大家做飯搞後勤的輔助工作已經足夠了。
種前後行動不一致的表現,本就讓人十分在意。
而剛剛她在車上,陷入瘋狂時候表現出的恐懼死亡的話語,更讓我更加確信這點。
至於她為什麼要如此隱藏身份,我就不太理解了。”
“秘密團!”,蘇文脫口而出。
這是他在逛論壇時候偶然看到的一種類型。
接著他給大家解釋起來。
“雖然大部分跑團遊戲需要大家合力完成,但其中還有一種特殊的形式叫做秘密團。
在秘密團中,大家明麵上要完成同樣任務,但其中某些人會接到自己隱藏身份相關的任務。
我猜,蘭莎恐怕是某個教團勢力的外圍成員,為了完成教團任務潛入這座村子。”
由於現在還是遊戲早期,許多玩家還隻是剛剛接觸各類勢力,因此秘密團數量比例本就不大。
即便普通玩家遇上這種類型,遭遇不明不白的背刺,隻會以為隊友被人控製,或者隊友被替換。
蘇文也是在查找加入組織有什麼好處時,恰巧看到一則跑過秘密團,且是隱藏組織身份的玩家留言回複的貼文,才知道有這樣一個類型。
今後隨著遊戲次數越來越多,更多玩家加入組織,這種類型慢慢應該也不再會是秘密。
“你思維也太跳躍了,我們調查幾天,也沒發現什麼彆的組織呀。”,朱倩聽到蘇文的猜測更加疑惑。
“不,有的,你忘了肖老師說過,除了零號研究所,一些偏門組織也知道長平村的異常。
當時我們尾隨他進入巷子的時候,他竟然打算掏槍出來對付我們,如果不是及時表明身份的話,他真有可能會開槍。
一般人不可能長期保持如此高度警惕,除非近期有什麼刺激到了他的神經。
肖老師既然對於尾隨如此敏感,甚至需要隨時攜帶手槍防身,這就說明他在近期一定遭遇過類似騷擾。”
蘇文給出了自己的猜想。小說
這些猜想在肖老師給他們送來熱水的時候,得到了對方的驗證。
前些天確實有人尾隨過他。
“那蘭莎小姐是為了什麼呢?她現在為什麼又會離開呢?”
何歡提出了最後兩個問題。
突然說照顧大家,給大家做飯的蘭莎小姐是彆有用心的秘密身份。
想到對方那副文靜的樣子,何歡有些難以置信。
“蘭莎小姐應該是為了這個。”
陳海東說著將手插進褲兜,抽出來打開掌心,那裡躺著一隻遍布魔法密文的鐵哨。
“這不是小雨的?”
“沒錯,蔡家叔伯製作的,召喚拜亞基的鐵哨。”
陳海東點點頭,這也是他留下的一手驗證方式。
最初看到小雨昏迷,道具近在咫尺的時候,陳海東一度想要拿走道具。
但他不確定這會對副本產生怎樣影響,並且直接使用這枚鐵哨看起來會承受極大的負擔。
因此他沒有立即將之拿走,而是用作驗證自己猜想的工具。
那天離開小雨家後,他找到村裡廢棄的小學裡,在倉庫中找到了一枚普通的體育課用鐵哨。
剛剛把小雨交給蘭莎照顧時,陳海東悄悄用普通鐵哨替換掉了眼前這枚召喚鐵哨。
“不在了,小雨口袋空了”
朱倩從另一間房回來,向大家證實了這個猜測。
蘭莎就是那個隱藏身份混入眾人的秘密成員。
可惜她遇到了一個警覺的家夥,最終導致功虧一簣。
......
“這根本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你個蠢貨。
還有諾弗·刻的蹤跡也沒能找到,我們對你非常失望,你的入會考核將會延後。”
某個村民小屋裡,一個身穿紅袍,臉戴麵具的神秘人對著蘭莎一通臭罵。
蘭莎緊緊的握著拳,指甲幾乎陷進肉裡。
她十分不甘心,自己隱藏得如此好,可是到頭來一個支線任務竟然都沒達成。
支線任務一在其他勢力前幫紅袍會確定諾弗·刻位置所在(失敗)
支線任務二幫助紅袍會取得召喚拜亞基的咒文或道具(失敗)
.......
風雪停息、天空放晴,厚厚的雪堆掩蓋了昨日的痕跡。
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究竟壓垮了多少房子,可能隻有在雪化了之後才會知道。
持續不斷的大雪,讓室外積雪達到了大腿根的深度,一行人沒有心思也沒有能力繼續去尋找某個教團的蹤跡。
中途吳卓用對講機通知他們,雪怪事件已被告知結束,今後長平村不會再那隻雪怪的威脅,但他的權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隨著任務時間進入倒計時。
圍著火爐的幾人再次舉杯相碰。
“喂,蘇文。”,朱倩拉了拉他袖子。
“什麼事?”
“剪刀、石頭...”
又輸了!”
至少這次她不用洗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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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一隻諾弗·刻穿越了漫長的時間流,重新落在村子裡。
在時間的間隙之中,它看到了某些恐怖而不可名狀的存在,恢複行動能力的它,驚恐得瘋狂奔逃,帶著風暴與雪花,一路逃往山裡。
滴滴滴...
市區的一間不起眼的小樓裡,某個組織收到了來自未來的電波定位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