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蘇秋月姐妹倆都聽得閉不上嘴了。他們這邊農村地多,冬天還下雪。
怕影響走路就把路修的高於耕地,這樣下雪的時候就不會走到地裡麵。
所以這裡東北人半路要上廁所都說到道下尿去。就是這個原因。
所以有時候要是雪下大了,雪窩子裡藏在道下還真不容易被看出來。
“沒人管嗎?以前咋沒出事兒呢?”蘇新月問。
“以前咋沒人管呢?爹媽還活著看著也沒出啥事兒。說是這兩年他爹媽沒了,就沒人管了。
在他們大隊整天趴窗戶溜門縫兒的。他們大隊的人也不怕他,發現了打兩下厲害點兒就跑了。
好像是看見人家兩口子……那啥了。這不就開始走下道兒了。”
許木匠剛要說兩口子睡覺,突然想起來這是倆外
甥女兒趕緊把話改了。
“那一個傻子咋還打不過呢?”蘇新月問。
“說是他爹媽就這麼一個孩子,親戚知道他腦子有問題都很照顧他。
除了乾活兒,家裡有啥好吃的都給他。傻子沒心事兒,吃得好誰的好可不又膀又壯的。
要不然能一下就把人拖走嗎?這四棱寒天的,也不知道他在哪兒窩著,也沒凍死。”
許木匠聽說這個事兒的時候都要擔心的不行了。老閨女放寒假他和大隊其他有孩子念書的一起去接的孩子。
都是被嚇得。
“沒報**嗎?”
“報了。咋沒報呢?當時就報案了。要不然也不能傳遍了。這大冬天的,這麼大地方找一個貓起來的人咋找?
他長腿兒的,四處跑。一個傻子猜他往哪跑,上哪猜去啊?”
“明天往回走吧,咋地也得白天走。”
許木匠和新月說。明天早上他們起來吃完飯就走。
新月點點頭,趕緊把自己東西收拾一下。
“這要是個正常人還行,偏偏是個傻子,都沒地兒說理去。”蘇新月有些無奈的說。
“傻子不是哪都有。這是你聽見的。你沒聽見的多了去了。**的,把爹媽打死的。還有上人家把人家孩子摔死,或者扔水缸裡的多了。
我小時候屯子裡就有傻子,啥也不懂願意跟小孩兒玩,玩兒的時候沒輕沒重的,一激動了還願意掐人。掐人老疼了。”許木匠說。
“啊?!那麼嚴重?!那出事兒以後呢?”新月趕緊問。
“以前窮,傻子瘋子有人管還能消停,爹媽**沒人管了時間長了不是餓死、凍**。就是掉水裡或者進山沒了。
要是傷害到彆人了,一個傻子,打死也沒人會說啥。這是現在不讓**。要不然你以為他們都哪去了?”
“咋那麼多傻子呢?生病了嗎?”新月不太懂。
“一個過去醫療技術不行,小孩兒生病得不到救治就傻了。再說過去還有個陋**,近親結婚,生下來問題孩子不少。
就是這些年還有姑表親,姨表親結婚的呢。”
蘇秋月給妹妹說。這也是沒辦法的,等慢慢的宣傳力度越來越大,大家對科學認知越來越多就能好很多。
“那些咱們管不了,隻能管好自己。以後你們找婆家啊可得好好看看。都說看三輩,這話不假。
你看看你兩個姐姐,也就你大姐還行,那還是你大姐自己有主意,要不然呐……以後可得擦亮眼睛好好看看,過日子可不是兩個人過。”
許木匠對這兩個女婿是後悔了的。大閨女那時候是被逼的實在沒辦法,矬子裡頭拔大個兒,選了現在的大女婿。
大女婿還行,可是也是大閨女也是費了不少心的。以後日子還長,費心的日子還有的熬呢。
更何況她公婆幫不上忙還淨拉後腿。
孩子不幫看,還得每個月給養老錢。小兩口一屁股饑荒,哭了大閨女。
二閨女他就不想提了。
以後閨女選女婿他可不會再妥協,必須好好看看他們家。
蘇秋月一聽說到彆處去了,也沒說之前的事情。畢竟是個挺滲人的事兒。
表舅大概是有些後怕,所以今天的話格外的多,東一句西一句。幾個人啥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蘇秋月在單位接到表舅說安全到家的電話才放下心來。
大表姐那邊非常的順利,要不是怕**,簡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