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做出來的這幾雙毛戰靴是自家人穿,也沒有算計用了多少東西。
大表姐就開始挨個稱重,然後計算一雙鞋用多少羊毛,然後根據自己的聽到的價格算能掙多少錢。
“大姐,還有點羊毛,咱們做個毛氈帽啊。那個也能賣錢。”蘇秋月看她上心,提議道。
畢竟毛氈鞋還是挺費勁的,特彆是靴子越高越費勁。蘇秋月知道乾毛氈的做法。但是現在沒有那種針,現在還沒法弄,如果有了那種針就能做的更快了。
蘇秋月把自己的想法和大姐說了一下,兩個人就開始研究到底怎麼弄才能更快一些。
大姐是有這方麵頭腦的,很快就能算出一雙毛氈短靴用多少羊毛。
其他的東西就得兩個人慢慢的實驗了。
已經進了臘月,馬上就過年了,這個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
過了臘八就是年,殺年豬備年貨。
今年的大集表舅家全家出動,大姐二姐都牽著一個孩子。許華和新月則跟著表舅一起逛大集。
蘇秋月今天給了妹妹兩塊錢,讓她自己買想要的東西。
她自己則在大集上買想要的東西。去年的大集她買了很多的藥材,還有一些吃的。
其他的東西就沒有買。今年除了買吃的東西,更多的是看自己喜歡的東西。
大集上有人會把家裡不用的東西拿出來賣,比如蘇秋月看到的裝酒的皮囊。
做的不是很精細,但是很有用,裝酒裝水都可以。還有一些老物件兒。
其實就是一些瓶瓶罐罐、零零八碎的東西。比如煙袋鍋、小刀之類的東西。
蘇秋月也不會看是不是古董,賣的人也不會當成古董賣。蘇秋月隻看自己看不看得上,比如買一個她看來比較完整的壇子,能裝家裡的糖塊。
還有一個簡易熨鬥,是一個整體,沒有槽不能放炭塊,就是放在爐蓋子上加熱就行了。
蘇秋月還買了一個有香味兒的手串,她不知道什麼什麼木頭,就是覺得味道挺好聞的。
大表姐則是把毛氈鞋給賣掉了,回去的路上和蘇秋月兩人數了好幾遍。
拋出去成本三雙鞋掙了三塊錢。
“秋月這個真的可以做啊。你說夏天的時候做是不是更好,那時候隻能到河邊洗更方便呢。”許鳳輕輕的說。
“大姐,那不是讓人家都看見了,再說你是投機倒把咋整?”蘇秋月還是很謹慎的。
“不會,賣給收購站唄,那也是錢啊。”許鳳倒是不擔心。
“不過彆人看見了,就會想著跟著一起做,這個就難了。”這個時候有些東西都是藏著掖著的,弄得人儘皆知還是不好的。
“要不然咱們試試那個針,表舅有沒有認識的鐵匠啊,讓他幫著做針呢?”蘇秋月提議,這樣在家做就行了。
“你和我說說啥樣的針啊?”許鳳問。
蘇秋月隻能儘量的形容那個毛氈針的樣子。
“這不就是錐子嗎?把錐子尖弄一下不就行了嗎?多弄幾個針的錐子乾的就快了。”許鳳聽了一會兒就感覺是錐子了。
蘇秋月一想也是啊,錐子還挺合適的。改裝一下就行了。
公社就有鐵匠,到時候去一趟就行了。
趕完大集就在家準備過年,小孩子是最高興的。大隊裡的孩子們又開始口袋裡有零嘴兒了。
下鄉兩年多,這是第二個年。姐妹倆現在已經很適應鄉下的生活了。
新月越來越活潑,天氣好的時候,在大隊裡四處亂跑。該乾活兒的時候也能背著背簍去撿柴火。
拾掇秋兒的時候,也能跟著在後麵乾零活兒了。家裡也能幫著她燒火洗衣服啥的。
蘇秋月看著廚房大大小小的鹹菜壇子、大醬缸。西屋吊在棚上的各種草藥和吃食。
還有炕櫃上疊得整整齊齊厚厚的被褥。她和妹妹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忍不住驕傲。
她所有的努力和辛苦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