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過去比生活好了,但是人也傻的緊。
我姥姥的姥姥就會接生,仗著這門手藝,小門小戶的在家過日子,和一般人家比生活很不錯了。
以前的娶媳婦可不止是傳宗接代,還能當牲口使。
生閨女在家當牲口使,出了門子給彆人家當牲口。
那哪是日子,可是就這麼一點點的熬過來了。
現在日子好了,女人是人了,也能和男人爭辯了,反倒是被忽悠傻了。
爭著搶著和男人比乾活兒,除了把自己累夠嗆有啥好處嗎?
本來這女人啊就吃虧,還搶著乾活兒,是不是傻。
你看你那個大表姐,“鐵姑娘”說是榮譽,得啥好處了?給錢了?還是不用受累,結婚後是不用她乾活還是不用她生孩子?
就是個好聽的虛名,啥好處沒有。彆人還得指著她乾活兒,要是以後男人選差了,沒準還得撐家。傻不傻。
你呀彆學她,自己心裡得有數。
彆的都能比就是乾活兒不能比,以後啊結婚生孩子,帶孩子遭罪的是你,你還和男人搶著乾活兒。
你有本事能掙錢,可彆犯傻啊。”李嬸苦口婆心的說著她的人生見識,不希望她辛苦。
“嬸子,你放心吧,我看這麼多生孩子的女人了,知道女人不容易,咋還再給自己添困難,我不傻。”
蘇秋月輕笑了一聲,和李嬸說,要是李嬸知道她可沒打算結婚,八成又有另外一種說法了。
“你是個心裡有數的,你心裡明白就行。
你還養個妹妹,沒事兒多說說,彆辛苦帶大的孩子再想不開,在男人這事兒上犯糊塗,以後有你操心的。”
李嬸想到她妹妹,提醒道。
她就是從小跟著姥姥,耳濡目染的,長大了定性了可就改不過來了。
“知道了,我知道嬸子為我好,替**心呢。”蘇秋月挽著李嬸的胳膊,撒嬌的說。
“你明白就行了,當師傅的操心點兒徒弟的事兒還不正常嗎?
還有埋孩子那些話啊,不能在人前說,犯錯誤。
得了,彆跟我膩歪了,趕緊往回走,這上回山凍夠嗆。”
李嬸子扒拉了一下蘇秋月,趕緊拉著她往回走,這天兒可冷了。
蘇秋月回到家,真的是凍透了。
和新月兩個人坐在炕頭上,講今天的事情。
不用李嬸說,蘇秋月自己和妹妹幾乎是有什麼話都說。
不管啥世道都不能當爛好人,就像現在可憐的人多了,但是她們隻能努力的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
因為如果換成她們自己,她們是被可憐的,誰能可憐你?可憐你又能怎麼樣呢?誰又能救贖誰啊。
她讓妹妹知道這些,就是讓她知道人活世上是啥樣的,能活下去的人,好人也得咬著牙根適應生活。
可不能養出來個傻白甜。
“姐,我聽到他們背後說你了。”蘇新月聽完姐姐的話,想起來這段時間大隊裡的風言風語了。
“說我啥?”蘇秋月後腰墊著做好的大靠枕,手裡拿著個蘋果,啃得嘎嘣脆響。
“說你不好,說你不好找婆家。沒準都嫁不出去。”蘇新月噘嘴。
“為啥?我也沒乾啥啊?”蘇秋月倒是沒在乎,就是不明白。
“你之前去王長根兒家,當著大隊那麼多人,還有好多男人的麵兒,說那個處女膜啥的。
說你一個大姑娘不知道害臊,張嘴閉嘴的處女膜,男女房事啥的。
說你當時那麼多人,臉不紅不白的張嘴就說。
說的可難聽了,說你還乾接生的活兒,眼睛裡看著,人都不乾淨了。
還說你都不像個大姑娘,以後誰敢娶啥的。
他們以前根本就不懂,你告訴他們讓他們知道咋回事兒,背後又說你壞話。
他們嘴咋那麼損呢。說說咋就不害臊了,有能耐他們彆乾那些事兒啊。自己乾那事兒不閒磕磣,怕人家說了?”蘇新月說著說著就來氣了。
“哈哈哈哈,你氣啥?這麼說我還高興呢。”蘇秋月看妹妹生氣,覺得挺好玩兒的。
這小辣椒似的,瞧瞧那話說的,嘴可真厲害。
“我說你咋不像之前那樣出去瘋跑了,原來是聽見彆人說我壞話生氣了。
不用管他們,背地裡說就當聽不見,不痛不癢的。
要是當著你的麵說,你就罵回去唄,當誰好欺負呢。”
“敢當我麵兒說?!敢說我就敢大嘴巴抽她。”蘇新月氣憤的說。
“你要是真抽啊,大隊裡就得說咱姐倆都嫁不出去去了。”蘇秋月回答。
“長舌婦,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