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小笸籮,小輝手巧給你用柳條編的,吃飯的時候用來裝餑餑都行。
這個是我媽給你糊小笸籮,裝針線特彆好用。”
大表姐把那個笸籮遞給蘇秋月。
蘇秋月接過來差點掉地上。
“咋這麼沉?嚇我一跳。這是用啥做的?”
蘇秋月費勁的翻看著手裡像個大海碗一樣的笸籮。
“沒見過吧?哈哈哈,這是用泥巴做的。”大表姐看她好奇翻看,坐在炕上哈哈的笑了起來。
“啊?”這個蘇秋月還真沒有見過。
“你們弄牆的時候,我媽用那個泥巴做了好多這種大碗。
放在牆根底下陰乾了以後,糊窗縫的時候順便把它們也糊上了。
這東西放在炕上不怕熱,還穩當,輕易都不會翻倒,放針線、煙葉子最好了。”大表姐給她介紹。
他們這裡常年睡炕,一般的東西放在熱炕頭時間長了就容易壞掉。
特彆是家裡有人抽旱煙,煙葉不小心翻倒了可是心疼,這種笸籮就不會輕易翻倒。
“哎呀,那可真好,放針線還不容易紮破了。真好。”
蘇秋月左看右看的,非常喜歡。
看她喜歡的樣子許鳳也高興。
“你彆說,你這房子用了雙層窗戶,我爹也把我家窗戶也加了一層,往年這時候,窗戶上都有霜了,昨天過了一宿還沒有呢。”
許鳳看著她家的窗戶說。
“這可不是我想的,是原來我家那就是雙層窗戶,再說裡頭保暖的鋸末子還是表舅給的呢。”
說到這個蘇秋月也看向窗戶。
她的窗戶是扒了重新做的,所以兩扇窗戶中間很寬敞。
外麵的窗戶下霜後就用窗戶紙把所有的縫隙都貼上,兩扇窗戶中間放上厚厚的鋸末子,起到保暖的作用。
這樣窗戶不但不透風,還能暖霜,不至於一到冬天窗戶上都是白霜,看不見外麵。
“你這房子空了幾年了,冬天你得多燒燒,明年就好了,要不然會冷。
好在房子不大,也用不了多少柴火,我看你們柴火堆也夠燒了。
不夠就去我家拿就行了。”
大表姐打量了一下屋子和蘇秋月說。
“對了大姐,你現在忙不忙?”蘇秋月問。
“不忙,就是家裡的一些活兒了。”許鳳說。
“大姐要不你上我家來乾活兒唄,正好教我怎麼做棉襖棉褲。”蘇秋月說。
她和妹妹有舊棉襖棉褲,但是她不會做,這一年爺爺沒了,她下鄉生病,錯過了做新棉褲的時間。
現在穿身上的都是舊的,還短了一截,她得抓緊做,要不然這個冬天就該不好過了。
“行啊,那個好做,你有布嗎?”許鳳一口答應,都是家裡的零碎的活計,到哪兒都能做。
她問有沒有布是因為現在大家就一身棉襖棉褲。
每年都是就棉衣棉褲翻新,短了就接上一塊,破了補一補。
縫縫補補又三年,隻是裡麵的棉花得翻新,要不然冬天不抗凍。
蘇秋月姐妹已經穿上棉衣棉褲了,要是沒有布隻能在舊的基礎上弄,這樣就得抓緊弄,還得趁著晚上趕緊做,要不然第二天就沒得穿了。
“有,有,我秋收後去鎮上都買了。”蘇秋月趕緊說。
“行,拿出來我教你。”許鳳讓她拿布。
因為蘇新月還要上學,所以先做她的棉褲。
把她穿的外褲拿出來量了一下,然後就用粉片在布上畫出線條。
一邊畫一邊教蘇秋月,可惜的是**月聽明白了,輪到自己畫的時候就是不知道怎麼畫。
“得了,你要做直接讓我給你畫就行了,你拿棉花來,我教你弄棉花片。”許鳳一看她學得費勁也就不教了,有這時間都畫出來多少個了。
許鳳一直等到她學會了弄棉花片才回去,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要做棉襖棉褲的布料已經被大表姐給剪出來了。
蘇秋月看著剪完了,還寫上標注卷起來的四個布卷,再看看已經弄好的幾個棉片,忍不住歎息。
怪不得大表姐是遠近聞名的“鐵姑娘”這活兒乾得也太利索。
棉花片還是很好弄的,隻要弄的薄厚勻稱,大小統一就行了。
剩下的時間,蘇秋月可以一邊看書一邊弄棉片。
後麵棉片弄得順手了,也越弄越快了。
剛好夠做新月的棉褲,大表姐也約好了到家裡來教她縫起來。
棉片弄好了,在剪好的布料上密密的勻稱的鋪好,就可以縫起來了。
“秋月,快看這是啥?!”
大表姐一進門就叫道,進屋的時候後麵還跟著三表妹和四表妹。
許鳳手裡什麼都沒有,腋窩下夾著布包,裡麵放著今天要乾的活兒。
四表妹進屋抿著嘴靦腆的笑著,三表妹和蘇新月都則側著身子,臉上笑嘻嘻的看著她。
“快給我看看。”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