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例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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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佳與發現,嘉寧世子出了嘉寧,即如脫韁野馬,愈發管不住蹄子。

她撫去銀骨扇上瓦藍的衣袂,居高看著寧展。

“展淩君貌似很喜歡獨留在下一人密談。”

聞言,寧展竟也認真回憶片晌。

自打二人在城郊客棧碰麵,他的確時常去找和寧佳與單獨說話的空。好比世間再沒旁人能與他共話天地,非對方不可。

“不用貌似。”寧展仰起頭,十分理直氣壯,“我就是喜歡。”

突如其來的坦誠令寧佳與有些站不穩。她扶著椅背坐回原處,打算瞧瞧寧展又憋了何種花招。

見寧佳與一言不發,毫無似他這般要“交心”的意思,寧展清咳兩聲,道:“與姑娘不想知道,白公子身為近衛卻獨自進宮,辦的是什麼差嗎?”

寧佳與抱起兩臂,客氣應付:“展淩君請講。”

“聽聞,步千弈與他老爹素有不和,且對那位周大公公。”寧展和寧佳與兩兩相視,“尤其不滿。”

寧佳與笑得輕,道:“依展淩君所言,讓周連吐血是青哥哥的授意?”

“怎麼?”寧展眉梢一挑,“與姑娘莫非還以為你那青哥哥是什麼舉世無雙的大好人嗎?”

寧佳與雖已不是昔日的“雨妹妹”,但二人將近十年的情誼,並非一個轉身可以了斷。

且不論步千弈過去對她無微不至,對師父更是敬重有加。師父早年臥病在床,便大多是她、步千弈及白歌三人侍疾守夜。

若她決計接續南下,白歌要務頗多而不能鎮日流連山莊,師父還須托步千弈幫著照看。即使她無法回應那份強勢的挽留,也不該和寧展在這兒指摘步千弈的不是。

再退一步,就算步千弈是個壞人,他展淩君亦非完美無暇的大好人。

寧佳與靜默良久,沒接寧展的話,指尖一下下點著臂彎,看寧展今日要唱出多精彩的獨角戲。

但她忘了,她與寧展一路吵嘴吵得光憑眼神就知道對方在罵什麼。

寧展兩眼一眨,直截點明了寧佳與的心聲。

“當然,我不是正人君子。隻是與姑娘這般聰明,按說不難料想步千弈的小動作,不消我提醒罷?”

寧佳與唇齒微張,熟悉的不安逐漸湧上。這心境,和寧展在景安主動尋她開天窗、說亮話時幾無二致。

值得寧展如此,怕又是件要緊的麻煩事。

“展淩君此話何意?”

寧佳與裝癡作傻,試圖用另一番說法混淆過去。

“這世上誰對誰生了怨氣,遲早都得撒出去,不過是早晚問題。青哥哥恩怨分明,他想對誰怎樣,大家看得明白。展淩君何必針對我一人?”

寧佳與顧左右而言他,寧展卻不急拆穿,耐心道:“與姑娘言之有理。可問題就出在,究竟是誰先對誰生了怨。是步千弈先對周連心存不滿?抑或是,周連先對步千弈暗懷怨憤?依我看啊,都不是。”

寧佳與欲言又止,遊移半晌,索性隨著寧展說:“那展淩君以為是什麼?”

寧展肘抵桌案,好奇道:“與姑娘對那位尋芳樓前使軟劍的內宦,根本沒有下死手罷?”

他神色無比真摯,仿若誠心向先生求學問道的小弟子,哪有多少壞心眼兒?好像先生點一下頭,他便能向同窗顯擺數月。

寧佳與不置可否,隻道:“何以見得?”

“銀骨扇裡的針,並未留毒,與姑娘還將至關重要的一針紮在上星穴。”說著,寧展碰了碰自己的額前穴,羨慕般道:“他要殺你,你卻隻讓他睡了一覺。那人心思可憎,倒真有福氣,得了小與姑娘的憐惜之心。”

寧佳與立刻捉到了寧展的破綻。

她不著痕跡地壓下唇角,沉聲質問:“是以,展淩君取走我的扇子整整兩日,就是為著研究裡邊兒的針是否有毒?”

“......啊?”

寧展手肘一滑,原本神氣十足的臉窘迫地挨著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