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揭破(2 / 2)

路放今天把兩個人販子並小孩兒帶回局裡省,審出來不少東西,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很快能打掉一個牽扯到幕後成產業鏈的犯罪團體,這是個大案子,一切部署完他都難掩激動。

想到這個案子多虧了陸訓和他對象,早上他也和陸訓講了晚上要到陸家吃飯,他複盤過最後的部署安排,確定萬無一失後,就下班去服裝廠接了媳婦兒顧如一起上了陸家。

陸金巧在劇院賣完票下班,上兒子家敲門沒人應,她一個人懶得弄飯,想著正好順路,直接奔娘家蹭飯來了。

也是不巧,剛走到樓下,就碰上了她在家屬院的死對頭,對門王家的女兒,人也是和丈夫兒女上娘家來做客的。

不過不同於陸金巧的一毛不拔,人手裡拎著肉和給老爸打的酒。

看陸金巧隻拎著一個小包包,明顯又是空手上門,習慣性針對,不免就刺了她一句:“喲,金巧,又上門來吃娘家來啦?”

“麗華嫂子倒是脾氣好,這麼個三天兩頭上門吃白食的小姑子,她也不講啥。”

陸金巧一點就著的脾氣,哪裡能容忍這樣的刺,更何況自從路放娶了兒媳婦顧如,顧如比較知禮節,知道婆婆愛占人便宜的小毛病,她每個月都有交一筆錢給陸老頭,當作婆婆的夥食費。

陸金巧最開始知道這事的時候還不高興,說顧如傻的,敗家,她上娘家吃的是她爸的退休工資,她不上門吃,難道還好處都給大哥得去啊,她才不乾。

要是個好大哥就算了,但陸老大在她那裡隻是個什麼都聽老婆話的男人,可算不得什麼好大哥。

況且她都打算好要給老父親養老,以後她會伺候他屎尿的,就像先前幾次住院,也是她親力親為照顧一樣,吃他點飯又怎麼了。

不過陸金巧不高興歸不高興,錢是給的陸老頭沒有拿給郝麗華,她也沒去拿回來,捏著鼻子認了,所以她現在回娘家蹭飯那都蹭得理直氣壯的,聽到這話,她念一句佛偈叉腰直接罵開了:

“吃白食?誰吃白食?老娘上我爸家吃飯,那一個月都是給了生活費的,不知道瞎叫喚個啥?”

陸金巧罵人,嘴上不

留情刻薄眼睛也利,她刮一眼王家女婿手裡拎著的兩隻寬一長溜的肉和那瓶老白乾,冷笑:

“就這麼二兩肉兩塊錢一瓶的酒,一家四口齊上門,光大米飯都得吃掉兩斤,買那二兩肉還不夠?到底誰吃白食呢!”

王家女兒女婿臉色霎時一變,他們家是織布廠的雙職工,但是這兩年廠裡還在按計劃生產,效益不高,工資沒漲一分,而隨著這兩年價格大闖關,外麵東西越來越貴,再供著兩個上高中的孩子,他們生活越來越吃力,來娘家吃飯,禮難免沒有以前豐富。

但已經是王家女兒女婿能儘量拿出來的了。

陸金巧這話,無疑戳破了王家女兒竭力維持的尊嚴臉皮,偏陸金巧還在嘲:

“一些人,自己沒臉沒皮的,看彆人也這樣,德行!要我講,拿不出禮,就大大方方的彆拿嘛,裝模做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帶多大禮了,結果咧,我tui”

“陸金巧,你神氣什麼?”

王家女兒氣得臉脹紅,她大叫一聲嚷道:“我再怎麼,也比你這個隻知道回娘家當攪家精的強,我對我侄子,那都是一心一意的,我要給他們說媒,那都打聽得清清楚楚,哪像你啊,那麼刻薄那麼壞。”

“三串兒多好一個人,你容不下人家,給人家說親,專門可著差的找!”

“缺大德的,以前盼著人家不好,現在還想人家當孤人,不知道哪來那麼大臉還敢上娘家,我要是你啊,該羞的拿根繩子吊死了!”

“誰吊死?我哪裡對不起我侄子了?誰告訴你我故意可著差的找了?”

“王金鳳,我告訴你啊,飯可以亂吃,屁不可以亂放,你信不信我撕爛你嘴啊!”

陸金巧現在最煩人家冤枉她故意給陸訓說媒的事,她把手裡包包挎腕上,一副打架的陣仗。

王家女兒仗著丈夫兒子在身邊,根本不怕,她穿的長袖襯衫,看陸金巧做架勢,她也不讓,卷吧卷吧袖子抬高臉:

“怎麼了?做得出,不敢認啊?你陸金巧乾的缺德事還少啊?還天天阿彌陀佛掛嘴邊啊,菩薩知道你這德行不知道會不會收了你啊,不收你,你也不怕連累子孫啊?我聽說,你兒子媳婦結婚兩年了吧?都還沒揣上,不會就是你”

“啊!王金鳳,你敢咒老娘兒子兒媳婦孫子,弄死你

啊!”

牽扯到兒子孫子,陸金巧一下炸了,直接朝王金鳳撲了上去,一爪子撓向了她。

王金鳳被撓滿臉,哪裡能放過她,狠狠一句:“陸金巧,你她娘的要打是吧?老娘陪你啊?”抬手扯著陸金巧頭發也撓了回去。

等樓上陸老頭他們聽到動靜下樓,陸金巧已經頭發散開,滿臉血痕的正和王金鳳拳打腳踢,路放廢了老半天力氣才把人給拉開弄上樓。

陸訓推開門進屋,路放正捏著棉簽棒給老媽清晰臉上的傷口,陸金巧在一個勁兒喊:“痛痛痛,兒子你輕點兒,你謀殺你老娘啊!”

“痛死你活該!”

陸老頭今天本來心情很好,下午他在水庫釣到三條大魚,回家又見外孫和外孫媳婦難得抽出時間上門來看他,他特地叫兒媳婦把幾條大魚全燒了,還拿錢讓陸欣去外麵廠門口買了兩斤鹵菜涼菜回來,準備晚上和外孫好好喝兩杯。

結果現在所有好心情都被這糟心女兒毀了,他在邊上冷眼看著,忍不住罵。

“陸金巧,你多大了,兒媳婦都有的人了,你還外麵打架?”

“你丟人不丟人!”

陸金巧臉上的傷痛得她眼睛水出來,再被老父親當著兒媳婦麵罵,她委屈死了:“爸,那能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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