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光天用踩許大茂的方式彰顯著劉家的地位,劉光福便也有樣學樣的將其照搬了過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春心萌動。
剛才趁著兩個女護士給聾老太太換藥的時機,劉光福托人打聽了一下兩個女護士的情況,高個的女護士,名字叫做張雅麗,他爹是這裡的副院長,比劉光福大三歲。
正所謂女大三,抱金磚,人長的不錯,出身也好。
方方麵麵都比較符合劉光福對媳婦的要求。
矮個的女護士,名字叫做康紅霞,在附屬醫院沒有關係,但母親卻在街道供銷社當售貨員。
說句不好聽的話,街道主任估摸著都沒有這個供銷社售貨員吃香。
康紅霞跟劉光福同歲,娶了她,家裡不缺物資。
下意識的將劉光天當成了情敵,心存了跟劉光天較勁的心思,便也出言炫耀了起來。
“劉光天,你腦子裡麵是不是都是驢尿,我話說到這個份上,你還說什麼意思,劉海中現在不是督查隊隊長了,他被李主任下放到了清潔科,專門負責廁所方麵的工作,你們哥倆的好日子也沒有了,這一個多月,你們哥倆仗著劉海中是隊長,鬨得軋鋼廠烏煙瘴氣,多少工友因為你們三頭禽獸,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你猜猜他們會怎麼做,還有臉在這裡吹牛,說你們一句話,我許大茂就要顛顛的跑來,你們配嗎?李主任還差不多。”
自從劉海中被擼掉隊長後,許大茂就想一勞永逸的解決劉海中的麻煩,打蛇未死反傷了自己的錯誤,可不想落在自己的腦袋上,想起了昨天晚上劉光天和劉光福打暈聾老太太的事情,覺得能借助一下這件事的東風,專門跑過來打聽消息,相當於他要利用聾老太太。
適時的響起。
許大茂的道歉,可不是簡單的說幾句歉意的話,他直接動了手,抬手朝著劉光天和劉光福抽了兩個大巴掌,清脆的巴掌聲,讓走廊上的人們都驚愕了,許大茂打了劉海中的兩個兒子,他這是不想有好了嗎?
包括挨了許大茂抽的劉光天和劉光福在內,也是這麼想的。
許大茂小小的吹捧了一下李懷德。
許大茂朝著兩個女護士笑了笑。
“什麼意思?許大茂,你給我說清楚了,到底什麼意思?”
捂著挨打的臉頰,傻乎乎的看著麵前的許大茂,想動手,卻又不敢,他們打不過許大茂的老婆劉玉鳳,自從許大茂娶了劉玉鳳後,鱉孫將狗仗人勢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仗著他老婆是劉玉鳳,一些不敢做的事情,現如今都敢做了,劇本中,許大茂打架專門朝著女人下手,現如今卻敢揮舞著大巴掌扇劉光天和劉光福了,這就是劉玉鳳帶給許大茂的底氣。
“勞逸結合才能更好的工作。”
“光福,瞧你說的這些電影名字,除了打仗,還是打仗,就不能看點建設性的電影嗎?我的家鄉,女村長,女明民兵隊長,這些都是描述女同誌的電影。”
“光天,光福,許哥的道歉,你們滿意嗎?”許大茂活動著右手的手腕,笑眯眯的看著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道:“要是覺得不滿意,許哥再給你們道個歉,怎麼樣?”
劉光天和劉光福剛才踩著許大茂泡妞的那些話,都被許大茂給聽了一個清楚,換做之前,許大茂沒準真忍了這口氣,他不傻,現如今劉海中都狗屁不是了,也就不需要懼怕劉光天和劉光福。
許大茂不忿的聲音。
來了有一會兒的時間了,該知道的事情,許大茂都知道了。
“劉光天,劉光福,怎麼個意思,人家女同誌不同意,你們這是要用強啊,真以為你爹當了督察隊大隊長,你們兩個人就是衙內了?”
分明是還想打人。
除了用劉海中的身份壓製許大茂之外,劉光天也想不到彆的辦法了,他這個督查小組長的頭銜,跟許大茂電影放映員的身份沒辦法比,畢竟許大茂是李主任喝酒作陪的那種人。
“我說謊,我還真的說謊了。”
“對對對,你爹劉海中是升了,從督察隊大隊長變成了搞衛生的人。”許大茂道:“軋鋼廠的衛生,歸你爹劉海中一個人負責。”
張雅麗和康紅霞捂著嘴巴,乖乖的躲到了一旁,用眼神示意著許大茂。
這是他惟一能做的事情。
劉光天朝著許大茂,放著狠話。
康紅霞在看了一眼張雅麗後,婉言謝絕了劉光天和劉光福的邀約,劉家什麼情況,她們多少也知道一點。家風不好,家傳的打孩子作風,不能一碗水端平,聽說老大結婚後,寧願背著倒插門的名聲,也不跟劉海中兩口子住一塊。又因為劉海中當了隊長後,那種狠辣的不給自己留一點後路的行事風格,覺的要跟劉家保持一定的距離。
劉光天明顯沒有死心,又給自己張羅了一個勞逸結合的借口出來。
美女當麵,可不能慫,更何況現在的劉光天和劉光福已經沒有了靠山,不存在許大茂還要懼怕的可能性。
“許大茂,你放老實點,我最看不過你這種人,自己都結婚了,還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信不信我讓我爹將你抓起來。”劉光福配合著劉光天,出言恫嚇著許大茂,“給我們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水滸傳的故事,人們聽了很多,都知道高衙內是個什麼貨色。
“許大茂,你瞎說,我爹深得李主任的信任,你說謊。”
“去啊,我等著。”許大茂覺得戲演的差不多了,陰沉沉的說了大實話,“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你們的那個爹,也就是劉海中,他現在不是隊長了。”
鱉孫也是壞,劉海中被擼了隊長頭銜這件事,直接說給劉光天和劉光福,他卻偏偏沒有,反而裝出了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用了一個衙內的形容詞。
這是要把劉家三人給徹底釘在恥辱柱上啊。
“要我道歉,好說,我這就給你們道歉。”
他還是知道的。
“我們晚上還有事,不去看電影了,謝謝你們的好意。”
“許大茂在你們眼中,是什麼電影放映員,高高在上,但是在我們眼中,他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大臭屁,能給我們放電影,是他許大茂修來的福氣,你們晚上想看什麼電影,你們說,隻要你們說出來的電影,就沒有不能放的,鐵道遊擊隊?洪湖赤衛隊?”
心裡已經想好了,找到了劉海中,添油加醋的將這裡的事情說給劉海中,讓劉海中親自派人來抓許大茂,他一定要給許大茂一個好看。
“許大茂,你攤上大事情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敢打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劉隊長,讓劉隊長將你抓起來,你等著,我這就去喊人。”
“許大茂,你什麼意思,你都結婚了,你這麼做,想做什麼?”劉光天將許大茂跟兩個女護士使眼色的畫麵看在了眼中,錯以為許大茂動了花花腸子的心思,想要上演‘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大戲,不悅的瞪了許大茂一眼,將劉海中抬了出來,“我爹可是軋鋼廠的大隊長,李主任都對我爹讚不絕口。”
什麼道歉。
大小王。
劉光天和劉光福的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聽聞許大茂這麼說,兩人臉上一喜,喃喃了一句‘升了’的話出來,覺得劉海中升官了,當了副主任兼督查隊隊長,想著他們身為劉海中的兒子,是不是也要水漲船高的提升一下,原本蔫巴的氣勢突然變的十足,臭架子又擺了起來。
了字出口,許大茂便飛起一腳,惡狠狠的踹在了劉光天的肚子上,一腳將劉光天給踹出老遠的距離。
劉光福身子順勢一軟,他可沒有替劉光天出頭的勇氣。
走廊上麵的那些人,個個不善的看著劉光天和劉光福,就連張雅麗跟康紅霞兩人,也在不屑的凝視著劉光福。
這般目光下,劉光天和劉光福的感覺很不好受,尤其以挨打的劉光天最為強烈,他突然意識到許大茂說的話,有可能就是真的,假如劉海中是隊長,許大茂這麼精明的人,不可能做出打他們的事情。
糟糕了。
出大事情了。
劉海中被擼掉了隊長。
怎麼辦?
劉光天和劉光福跟劉海中一樣,都是沒腦子的貨色,趁著劉海中是隊長,在軋鋼廠耀武揚威,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預留,現在劉海中被打落凡塵,他們也跟著沒有了著落,劉海中當隊長時做的那些事情,劉光天和劉光福都知道,真的一點活路都不給人家留。
報應落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急了。
猶如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