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賈家的日子。
街坊們似乎有些不習慣。
早晨從自家出來,臨去上班之際,會不自然的朝著原賈家的方向瞟一眼,微微駐足,心裡發幾句感慨的牢騷,晚上下班回來,不回家,而是站在中院繼續瞭望原屬於賈家但現如今卻姓了趙的西廂房,臉上有矛盾的表情。
這裡麵也包括傻柱。
對賈家從四合院除名一事。
傻柱算是感慨最多的一個人,同時也是最警惕的一個人。
養老團的依仗沒有了。
為了養老,說不定又要打他的主意。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換做傻柱處在易中海的位置上,也得這麼做。
此乃人性。
沒有危言聳聽的意思。
看過劇本的傻柱,很清楚易中海是個什麼東西,為了養老,一個不擇手段的混蛋玩意,婁曉娥帶著何曉回歸四合院,一方麵是朝著許大茂示威,讓街坊們知道不能生孩子的人其實是許大茂,另一方麵則是為了婁家當年的傳家寶。
易中海卻從這件事中看到了養老的危機,擔心婁曉娥用何曉做文章,套路傻柱跟著她一塊離去。
一家團圓最重要。
父子之情嘛。
偽君子采取了一種違反人倫的手段,勸傻柱遠離婁曉娥,遠離何曉,不要私下跟兩人見麵,就算見麵,也得請示易中海,回來還的跟易中海彙報見麵的過程。
打著為傻柱考慮的旗號,進一步的與秦淮茹設套,演繹起了雙簧大戲。
說什麼生育之恩沒有養育之恩大,說傻柱對賈家有著天大的恩情,說賈家的三個孩子早在心裡將傻柱當成了他們的親生父親,就是沒好意思管傻柱叫一聲爹,說秦淮茹是個難得的好女人,男人死了,拉扯孩子,養活婆婆,是個有始有終的偉大母親兼孝順兒媳婦。
真他M扯淡。
秦淮茹要是覺得傻柱不錯。
為什麼不把上環的事情告訴傻柱?
為什麼不給傻柱生個孩子?
麵對何雨水詢問秦淮茹是不是上環節製的問題,秦淮茹居然將帽子反扣在了傻柱的腦袋上,說傻柱有毛病,還說自己感恩傻柱的付出,覺得不能讓傻柱吃虧,不能步了絕戶的後塵,冒著生命危險給傻柱生孩子,卻一直沒辦法懷上。
這些都是劇本描述的事實。
對易中海、對聾老太太之流,在賈家從四合院除名後,傻柱便份外的警惕這兩個老不死的老東西。
易中海臉皮也真的厚。
昨天打了一頓偽君子,今還繼續跟傻柱套近乎。
見傻柱站在原地,朝著賈家的方向駐足觀看,易中海又賠著笑臉的喊了幾聲柱子的稱呼。
傻柱沒搭理他,當沒聽到,直接邁步進門。
看著回了何家的傻柱,易中海一臉的失落之色。
冰凍之寒非一日之功。
與傻柱化乾戈為玉帛。
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
邁步向著後院走去,難得的沒有去找聾老太太,而是進了劉海中的家,不知道跟劉海中說了什麼,劉海中一反常態的派出了兩個不孝子,挨家挨戶的通知,說晚上八點要開全院大會。
街坊們很稀奇,卻也沒有拒絕。
沒有收音機,沒有電視,電影也不常放,這全院大會便成了他們消磨時間的一種手段。
恰當看戲吧。
家家戶戶都忙碌了起來。
不長時間。
煙筒裡麵飄起了炊煙,窗戶縫隙裡麵也飛出了飯香的味道。
坐在家裡,儘等著享受卻未果的聾老太太,嗅著著飯香的味道,低頭看著手裡啃了一半的窩窩頭,心裡罵起了娘。
假如時光倒流,她一定不會無所顧忌的去坑傻柱,會在易中海坑傻柱的時候,站出來替傻柱說幾句公道話。
她做的最錯誤的事情,就是跟著易中海往死裡吭傻柱。
靠山山倒。
靠河河乾。
誰都靠不住。
這就是絕戶的悲哀。
一大媽死了後,沒人照顧的聾老太太,又被賈張氏狠狠的收拾了一頓,易中海跟賈張氏離婚後,給易中海張羅媳婦,卻張羅了一個騙子,被卷走了不少的錢財,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一點進展都沒有。
秦淮茹也神秘始終,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破滅了聾老太太借秦淮茹照顧她的想法。
喃喃了幾句。
喝了一碗涼水,繼續啃著窩窩頭。
覺得要在大院大會上顯示自己的存在。
……
因為晚上有好戲要看。
街坊們都不自然的加快了做飯、吃飯的進程。
喂飽了自己的肚子。
三三兩兩的出現在了中院,尋著與自己熟悉的街坊,快速的加入了閒聊的戰團,閒扯淡了起來。
聊什麼的都有。
大部分都在談論賈家,賈家怎麼怎麼回事,街坊們又是怎麼怎麼回事,眼裡中,充滿了對賈家的惋惜。
不傻。
賈家的事情,街坊們看的十分明白。
堪稱一手好牌愣是將其打爛的典型代表。
易中海給賈家撐腰,讓賈家在四合院內橫行無忌,又因為易中海做通了傻柱的思想工作,讓賈家在賈東旭沒死之前,就可以吃上傻柱的飯盒,花上傻柱的錢。
秦淮茹變成寡婦,賈張氏為了自己的養老,為了棒梗的將來,又有從一而終的老舊思想在作祟,她死活不讓秦淮茹改嫁給傻柱,繼而有了易中海算計傻柱、逼著傻柱娶寡婦等事情的發生,最終傻柱在賈主任的幫助下,撿漏了進城投親未果的李秀芝,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了一塊。
要是當初賈張氏及早同意秦淮茹改嫁傻柱,賈家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地步,連賈家的基本盤都沒有了。
也就是房子。
不知道數年後出來的賈張氏,麵對這番情況,又是一番什麼場景。
是撒潑?
還是無理取鬨?
……
在家啃了兩個窩頭,喝了一碗開水,勉強哄飽肚子的易中海。
從自家走了出來。
先朝著到了的街坊們打了招呼,從口袋裡麵掏出香煙,給抽煙的街坊們挨個派煙,一包拆完,緊跟著又拆另一包香煙。
偽君子真夠狠的。
裝了四包香煙,派發出去了三包半,剩下的半包,直接丟給了閆阜貴。
樂的閆阜貴瞬間合不攏了嘴巴。
易中海也有借著這件事堵閆阜貴嘴的意思,擔心閆阜貴趁機說了槐花的事情,逼著她把槐花認領回去。
正房屋內的傻柱,隔著玻璃看到了這一幕,正巧李秀芝也走到了他的身旁,忙指著外麵收買人心的易中海,出了言。
“偽君子又在憋著鬼主意。”
李秀芝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