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有時候也會將秦淮茹帶入到李秀芝的角色中,去儘可能的腦補,腦補秦淮茹嫁給傻柱的那種場麵。
他越是腦補,越是覺得傻柱方方麵麵好。
拋去傻柱的像貌不說。
彆的方麵。
都符合他易中海的養老利益。
偽君子本質上,就是一個自私到骨子裡麵的人。
沒得選擇。
養老便仰仗秦淮茹。
反之。
還是想要個自己的兒子。
聾老太太讓易中海娶黃花大閨女,易中海忙不迭同意迎娶,便是基於這方麵的想法。
當時聾老太太就跟他說了一句話,我讓人看了一下,這姑娘能生兒子,你娶了她,你就有兒子了,在四合院內有了挺直腰杆的本錢,百年之後,有兒子給易中海摔盆。
卻沒想到姑娘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鬨得易中海破滅了有兒子的想法,也成了軋鋼廠的笑料,掙著學徒工的錢,做著七級工的工作。
秦淮茹的重要性。
凸顯。
今天出門的時候,見到傻柱,鬼使神差的想要跟傻柱談談秦淮茹的事情。
心裡還是沒有放棄讓傻柱給他養老的心思。
軋鋼廠張羅秦淮茹改嫁的事情,易中海最著急。
釜底抽薪的局麵。
秦淮茹都改嫁了,他還怎麼讓秦淮茹變成傻柱的老婆,原先一座大山的局麵變成了兩座大山,易中海需要付出兩倍甚至三倍的代價才能促成這件事。
他最不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麵發生。
卻又無可奈何。
婦女會牽頭張羅的事情,易中海可不敢輕易唱反調,他知道那幫老娘們的厲害,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坐立難安。
九車間的那些人,卻在看著稀罕。
不傻。
都知道易中海心裡在想什麼。
本著落井下石的想法,儘可能的高聲議論起來,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麼,目光也不屑地瞟向了易中海。
……
大劉苦惱的看著麵前的數據。
她發現自己低估了秦淮茹在工友們心中的地位。
想跟秦淮茹發生點什麼。
這是事實。
但讓他們將秦淮茹娶回家裡,一個個的打了退堂鼓,都不想做綠帽子大俠。
心甘情願娶秦淮茹當老婆的人,也就那黃金標和賈貴。
就算她以廣播的形式通知老光棍們都來登記名字,老光棍們卻依舊沒有出現,每個人都有不來的理由,什麼車間裡麵的任務很重要,自己走不開,什麼自己現在沒有娶媳婦的打算,等過幾年再說,什麼自己已經有了中意的寡婦,那個寡婦雖然長得不如秦淮茹好看,但卻分外適合當老婆。
最令大劉乍舌的理由,是有個四十出頭的老男人,給出了他七十歲老娘要在家裡生孩子的借口,說自己要去看弟弟。
氣的大劉渾身哆嗦。
也隻能無奈的看著黃金標和賈貴。
想著秦淮茹既然不識好歹,拿捏她一下也不是不行,心裡便有了具體的想法,讓黃金標和賈貴兩人回去等信,她現在就去找秦淮茹談談改嫁的事情。
你不仁。
我不義。
其實就是借著黃金標和賈貴兩人儘可能的激將一下秦淮茹,讓秦淮茹知道不改嫁的後果,把這件事變成秦淮茹去主動張羅自己的改嫁。
有些名聲,畢竟不怎麼好聽。
人剛從綜合部出來,就看到好幾個人,朝著她一臉不好意思的詭笑著。
大劉眼睛一瞪。
幾個嬉皮笑臉的家夥,便也全都老實了。
結結巴巴的將他們的來意說了出來。
“大劉姐,我們是因為廣播裡麵的那個事情來的,剛才您不是說了登記姓名的事情,我們過來登記一下……。”
黃金標和賈貴兩人,還瞪了一下這些人。
將其當作了迎娶秦淮茹的情敵。
大劉也是這麼認為的,錯以為還是有人稀罕秦淮茹的相貌。
卻不知她錯想了這些人。
這幾個人是為寡婦改嫁的事情專門來登記的,卻不是衝著秦淮茹,而是衝著焊接車間的梁拉弟來的。
不知道誰嚷嚷了一嗓子,說秦淮茹是軋鋼廠寡婦改嫁的先鋒軍,隻要秦淮茹改嫁的事情解決了,剩餘的寡婦改嫁便也提上了日程,比如焊接車間的梁拉弟,統計科的趙鳳霞,都會被安排相親。
除了秦淮茹,剩餘的寡婦,都是當老婆過日子的人。
泛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心思,專門跑過來登記。
唯恐大劉讓他們迎娶秦淮茹,這些人還專門叮囑了一下,言之鑿鑿的說他們可不是衝著秦淮茹的麵子,不是為了迎娶秦淮茹。
這話。
最終傳到了秦淮茹的耳朵中。
寡婦自從進入軋鋼廠以來,便被捧為軋鋼廠的一枝花,她也一直以軋鋼廠俏寡婦而沾沾自喜。
一場改嫁的鬨劇。
破滅了秦淮茹不切實際的幻想,尤其當她聽到那些人都不想跟自己結婚,秦淮茹的心,瞬間哇涼一片。
讓我跟你鑽倉庫的時候,你一口一個小甜甜的喊著,說我秦淮茹這個好那個棒,現在到了真刀真槍乾架的時候,你說我秦淮茹不是你的良配,你娶了我秦淮茹等於娶了好多的綠帽子。
孰可忍孰不可忍。
寡婦氣的肺管子都要炸鍋了。
晚上回到家。
連做飯的心思都沒有,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生著悶氣。
棒梗他們見秦淮茹臉色不好,也沒敢鬨幺蛾子,跑到易中海家吃的飯,還給秦淮茹拿了一個窩頭回來。
秦淮茹沒吃。
直挺挺的躺在了木頭床上,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看到後半夜一點多的時候,突然瞅見了幾下手電的閃光。
看了看棒梗他們幾個孩子,見都睡得挺香的。
起身。
邁步。
推門。
來到了院內。
微弱的亮光下,環視了一下周圍,見家家戶戶都漆黑一片,這才放了心,目光落在了站在易家門口正等著她的易中海身上,寡婦沒說話,老老實實跟在易中海屁股後麵,來到了中院一個僻靜的角落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