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海中嘴裡尋到一絲線索的張世豪和楊繼光。
火速找到了教學的閆阜貴。
根據劉海中的交待,四合院的大門,歸閆阜貴負責,什麼時候開鎖,什麼時候鎖門,這都是閆阜貴的責任。
要確定嫌疑人離開四合院的精準時間。
閆阜貴見兩個公安找自己,差點沒被嚇死,還以為自己去黑市賣糧的事情,被公安給知道了,是來抓捕他的。
經過講述。
才知道自己鬨了烏龍。
是為易中海的事情來的。
他這才知道易中海被人砸暈,讓人卷跑全部身家的事情。
老老實實的將情況說給了張世豪。
淩晨五點多的時候,閆阜貴被人從睡夢中喊醒。
一肚子的牢騷。
卻因為對方給了他二毛錢,閆阜貴便也沒有了起床氣,果斷的將大門鑰匙交給了易中海媳婦。
至於易中海媳婦打著什麼樣子的旗號。
閆阜貴是這麼說的。
借口吃壞了肚子,說自己又不好意思在屋內用便盆解決,說今天是他們兩個人結婚的大喜之日,屋內全都是喜氣,在屋內拉屎,會破壞了這份難得的喜慶,說易中海擔心她怕黑,又不好意思朝著閆阜貴要鑰匙,她便自告奮勇了。
鑰匙給到那個女人後,閆阜貴讓她上完廁所回來,直接將鑰匙掛在門勾上,說自己六點半起來,再去收鑰匙。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過程。
為了儘可能的撇清自己的責任。
閆阜貴還把女人給他的二毛錢開鎖費拿了出來。
張世豪和楊繼光兩人,皺著眉頭,看著從閆阜貴鞋裡掏出來還帶著幾分氣味的毛鈔,沒要。
他們離去後。
閆阜貴猶如泄氣的氣球,癱在了凳子上。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易中海好不容易娶了一個年輕的姑娘當媳婦,結果這年輕姑娘居然是個騙子。
……
張世豪和楊繼光現在確定了對方的作案時間。
半夜零點到淩晨五點十七分。
閆阜貴剛才說他拿到錢後,特意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坐鐘,五點十七分。
不排除是團夥作案。
一個女人,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到了街道,跟李秀芝談了一下,李秀芝將她昨天作為街道辦事員與一乾當事人談話的筆記本亮了出來。
細讀了一遍後。
兩人兵分兩路。
一路找到了昨天做媒的媒婆。
一路找到了聾老太太。
沒有這兩人。
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獲知了事情的媒婆,根本沒等張世豪開口詢問,便把昨天與李秀芝說的那些過往,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個清楚。
直言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就是純粹看到姑娘可憐,斷定是來進城投親,也看了姑娘的介紹信。
才把姑娘介紹給了易中海。
交代與李秀芝上麵的記錄差不多,沒什麼太大的出入。
叮囑了幾句後。
來到了媒婆偶遇騙子的那個地方,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向著周邊的街坊打聽起了騙子的線索。
騙子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這裡,肯定是從東南西北某個方向走過來的,隻要找對地方,順藤摸瓜,就可以找出細微的有用證據。
轉了一圈。
詢問了不下一百個路人。
一無所獲。
都沒有印象。
反倒是一個姓丁的媒婆注意過那個姑娘,打著跟劉媒婆一模一樣的想法,想給對方說個對象,掙一筆喜錢,卻因為走的沒有劉媒婆快,所以沒能抓住這個人。
昨天還發牢騷,說自己損失了一筆錢。
易中海花七百塊娶大閨女的事情,在媒婆界都已經傳開了。
羨慕劉媒婆。
聽說聾老太太給了她十塊錢。
現在已經變成了落井下石。
張世豪沒能從媒婆這裡找到有用的線索,楊繼光那頭卻也差不多,他找到了聾老太太後,也沒能從聾老太太嘴裡獲知有用的線索,反倒是聾老太太一個勁的催促著,讓楊繼光他們趕緊將那個騙子抓回來。
昨天晚上。
喝了點酒的大院祖宗,出於顯擺自己身份和能力的心思,聾老太太將一對金鐲子送給了姑娘。
今天才知道那對金鐲子,她不小心送錯了,這是一對能夠為聾老太太帶來麻煩的金鐲子,一個上麵刻著川字,一個上麵刻著道字,合在一塊,就是一個川道的組合。
聾老太太分外著急這件案子。
一次又一次的表達著讓楊繼光他們趕早破案的意思。
楊繼光用話安慰著聾老太太,說他們一定會把這個騙子緝拿歸案。
心裡卻不這麼想。
一點線索都沒有。
臉色蠟黃,這是街坊們、媒婆、聾老太太、李秀芝等人對騙子的最大認知,除此之外,他們連騙子的五官相貌都形容不出來。
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帶著一肚子的沮喪,與回到了派出所,朝著先他一步回來的張世豪微微搖了搖頭,張世豪還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兩人坐在一塊。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後各自講述起了查證的過程。
一旁的電話響起。
接通後。
是醫院打來的,說被他們送到醫院的易中海,已經清醒了過來,由於傷情不怎麼重要,可以問話。
兩人忙不迭的抓著本子,衝出了辦公室,一個騎著自行車,一個坐著自行車,快速的來到了醫院。
找到了易中海靜養的那間屋子。
敲了敲屋門。
推門走了進去。
易中海腦袋上裹著一層白色的紗布,一言不發的躺在床上,盯著屋頂的電燈看的津津有味。
大概是聽到了聲音。
下意識的扭過了他的頭。
當張世豪和楊繼光兩人身影映入他眼簾的一瞬間,易中海的情緒,變得複雜起來,複雜中還有一點莫名的激動。
張世豪和楊繼光猜到了易中海情緒激動的原因,是他們發現了易中海截留傻柱生活費的真相,又是他們破了這個案件,要不是易中海把責任推在了李玉蘭身上,易中海估摸著也死了,也是因為李玉蘭的死,易中海才有了這番下場。
不知道為何。
兩人的腦子裡麵。
全都泛起了一個詞彙。
報應。
除了報應,也想不到彆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