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廠長的手。
指向了牆上的規章製度。
上麵還真有一份菜多少多少克的規定。
都有些愕然。
在軋鋼廠吃了這麼多年的飯,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一條。
有了具體的章程。
事情便好辦了很多。
二十幾個打了炒白菜的工友們,各自將他們的飯盒擺放在了一塊,也不怕弄混了,上麵有刻有各自的名字。
為了公平公正。
找來了一杆大秤。
也找來了一輛台秤。
當著在場工友們的麵,一個個的挨個稱重,大秤稱完,台秤接著稱,二十幾個飯盒,重量的偏差在十克左右,與牆壁上麵的規定克數,也存在十多克誤差。
手工打飯,不是機器,存在誤差是正常的。
要用事實說話。
最終的事實證明,證明傻柱並沒有給易中海抖勺,有些人甚至還在易中海的飯盒裡麵,看到了兩片肥嫩嫩的大肉片子。
當時便變得不滿了起來,口口聲聲的聲討著易中海,說易中海不是人,傻柱沒給他抖勺,非要說傻柱給他抖勺了。
易中海委實沒想到會是這樣結果,剛才飯盒稱重的時候,他突然醒悟了過來,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卻因為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稱重的環節。
妥妥的有心無力。
老老實實的朝著傻柱說了一聲對不起,傻柱嘴裡冷哼了一聲,朝著在場的領導們點了點頭,招呼起了打飯的工友們。
易中海討了一個無趣,也不敢留在二食堂,抓著飯盒,灰溜溜的滾回了九車間。
心情有些忐忑。
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對他有影響。
猜測應該會有影響。
……
小食堂內。
氣氛看似融洽。
實則暗流湧動。
楊廠長心裡想著對策。
李副廠長心裡也想著辦法。
兩人本來就是對頭,又到了爭搶軋鋼廠一把手的關鍵,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都可以引發巨大的後果。
更何況是這麼大的事情。
易中海不做處理。
交代不下去。
楊廠長的意思,對易中海點名批評,以易中海擾亂食堂秩序為借口,考核易中海半年的工資。
李副廠長卻有些不願意。
易中海的工資都已經被考核到十年後,現在一個月也就十幾塊錢。
真要是將易中海考核的一分不剩。
傳出去。
估摸著要穿小鞋。
逼死工人的帽子,太大,李副廠長沒有這麼大的腦袋,戴不起這麼大的帽子。
他並沒有表態,而是將話題扯到了前不久上級發到軋鋼廠的要求軋鋼廠支援技術工人這件事上麵。
去年。
軋鋼廠共產生了兩個八級工。
一個是十五車間的趙天龍,得了軋鋼廠的獎勵,提成八級工的第三天,就被調走搞精工去了。
另一個是易中海。
與趙天龍不一樣,易中海的技術不過硬,他七級工綽綽有餘,但是八級工,卻差了一點水準。
因為傻柱套路易中海接濟賈家,讓易中海誤打誤撞的得了一個軋鋼廠月度幫扶的個人先進,以這個先進個人,加分得了一個八級工的虛名,軋鋼廠並沒有給相關的獎勵,花錢給秦淮茹買指標,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時易中海也接到了調令,卻因為加工的零部件不合格,最終被留在了軋鋼廠,當了吉祥物。
一年多過去,李副廠長知道易中海的技術並沒有進步,所以他的意思,讓易中海去搞支援建設。
楊廠長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同意,他也隻能相信易中海。
下午上班那會兒。
身在九車間的易中海,就從郭大撇子哪裡拿到了搞支援建設的調令。
看著手上的調令。
易中海倒吸了一口涼氣。
人家隻有一個用人標準,必須是八級工,七級工都沒有資格。
易中海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也就一個七級工的水平,去了,超水平發揮,完成了任務,什麼都好說。
就怕易中海發揮了正常水平,自始至終都是七級工的水準。
丟人的可不是僅僅隻有易中海,而是軋鋼廠。
易中海想不明白,為什麼楊廠長會同意自己去搞支援建設,他突然想去找楊廠長談談,不能去啊。
郭大撇子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易中海的心中所想,用手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老易,廠長去開會了,後天才能回來,你是咱們軋鋼廠唯一的八級工,咱們軋鋼廠的榮譽,靠你了,我相信你易中海可以為軋鋼廠贏得榮譽,上麵的時間,挺急的,車就在車間門口等著你,你趕緊去,人家什麼都準備好了,你什麼都不用帶,人去了就行。”
易中海拉著一張臉。
想跑都沒法跑。
“郭主任,我身上的衣服。”
“老易,咱們是工人,奮戰在一線的工人,你身上的衣服,剛好體現了咱們一線工人的風采。”
拉著易中海。
將易中海拉到了車上。
……
“當家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一個五十出頭的婦人,跪在了一個小六十歲男人的麵前,哭哭啼啼的哀求著對方,她腫起來的臉頰。
已經說明了情況。
被男人打了。
婦人叫做秦劉氏,是秦淮茹的母親,也就是那位跟易中海亂搞,懷上了易中海閨女的神人。
打她的男人。
身份呼之欲出。
是秦淮茹的後爹,也就是被易中海戴了綠帽子的那位男人。
任何一個男人。
麵對綠帽問題。
都不會心慈手軟。
尤其這件事,還是城內先曝光了出來,更讓秦老實火冒三尺。
見過欺負人的人,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人,這都騎在他脖子上拉屎撒尿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