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劉海中起的很早。
擔心被人看到臉上的傷疤,說一些不必要的閒話,便想趁著街坊們還沒有起來的機會,自己先去廁所撒尿拉屎。
一心躲鬼,卻偏偏遇到了鬼。
中院易中海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沒睡的原故,劉海中走到中院的時候,他也從自家溜達了出來。
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吱聲,默默的朝著前院走去。
易中海在前,劉海中在後。
路上。
各自泛著小心思。
劉海中琢磨易中海到底跟聾老太太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聾老太太晚上會給他留門,還幫忙藏東西。
猜測那些東西,有可能就是聾老太太的。
另一個問題又產生了。
易中海在什麼地方,通過什麼途徑,幫聾老太太買到了這些東西。
物資極度匱乏的當下。
易中海背到聾老太太家裡的那些東西,完全可以供劉海中一家人吃半年的。
官迷在揣摩易中海。
易中海也在琢磨劉海中,他看到劉海中那胖如豬頭的腦袋的時候,浮想聯翩,昨天晚上他從街道回來的時候,劉海中還好好的,大早晨卻扛著一個豬頭腦袋出現了。
這是晚上挨打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就挨打了。
是院內的話,為什麼沒聽到動靜,肯定是院外挨了打,院外的話,要麼去黑市,要麼去鬼市,總不能是去亂搞被人家老公抓奸在床挨了一頓打吧。
兩人都沒有開口詢問對方,而是在心裡做起了工作。
劉海中覺得自己出門沒有看黃曆。
要不然不會先碰到易中海後遇到閆阜貴。
易中海不好意思開口,閆阜貴卻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指著劉海中臉上的傷疤,朝著劉海中詢問了起來。
“老劉,你這是?”
易中海支起了耳朵。
準備偷聽,聽劉海中怎麼解釋,他針對性的做出對策。
就如聾老太太跟易中海說的那樣,劉海中始終會成為他們的心腹大患。
劉海中估摸著也知道易中海會偷聽,斜眼瞟了一眼易中海,朝著閆阜貴給出了瞎編的理由。
“你也看到了?昨天晚上突然睡不著覺,一個人喝了點二鍋頭,沒有下酒的菜,喝的有點多了,睡覺的時候,從床上摔倒了地上,腦袋先著的地。”
閆阜貴看破不說破。
這哪是喝多了摔的,根本就是被人打了。
至於誰打的,劉海中不說,閆阜貴不好意思追問,扭頭朝著易中海招呼了一句後,三人結伴上廁所去了。
……
八點多。
街坊們陸陸續續起來,但卻都沒有出去走親訪友,而是不約而同的全都留在了四合院內,有些人打著乾活的旗號,坐在了院內,有些人則乾脆以閒聊的方式圍在了一塊。
周日。
難得的休息時間。
街坊們都在。
這也是易中海高興卻又不高興的根結,高興的事情,是可以借著街坊們的嘴巴,將自己一貧如洗的事實說出去。
當下。
窮字最厲害。
不高興的事情,是街坊們都在看戲般的等著事情上演,全然沒有顧忌易中海麵子的想法,易中海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他可是最要麵子的那個人啊。
昨天發生的事情,今天就要給出結論,很多人都懷揣著某些心思,將目光時不時的掃向易中海,掃向了賈家。
傻柱兩口子也不例外。
李秀芝還好點,顧忌自己街道辦事員的身份,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出來看熱鬨,裝作擦玻璃的樣子在外麵忙碌。
傻柱則沒有這方麵的顧忌,專門從家裡搬了一把凳子出來,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的等著大戲開鑼。
易中海嗓子眼都在冒火。
傻柱,你就不能稍微收斂點嗎?
知道你跟我有仇,但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吧。
沒好氣的朝著傻柱瞪了一眼。
傻柱挑釁似的還擊了一下。
九點多快十點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
苦等了一個多小時大戲的街坊們,都知道要好戲開鑼了,一個個的伸長了自己的脖子,將目光投向了門口,一些不上學的孩童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家裡大人的叮囑,一早就在街道口守著去了,見到有人來,他們興奮的朝著院內的街坊們報信。
“來抄易中海家的人來了。”
街坊們全都不管不顧的笑了。
好家夥。
真笑死個人。
這話,從彆的孩童嘴巴裡麵說出來,也不會有這樣的效果,偏偏這話是從棒梗嘴巴裡麵喊出來的。
聲音還挺大,唯恐街坊們聽不到,並且還衝在了最前麵。
赫然是四合院的孩子王。
棒梗是易中海的外甥,都說外甥是狗,吃了就走,可棒梗這樣的狗外甥,也太出人意料吧。
一口一個易中海的喊著。
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賈張氏教的。
易中海強迫自己不要生氣,來了也無關緊要,昨天晚上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工作,誰也不怕。
見街坊們看著自己,其中就有傻柱、劉海中、閆阜貴等人,唯恐被人看扁了,將自己的腦袋故意往高揚了揚。
可不能被人輕看。
彆的街坊好說,多少給易中海一點麵子,傻柱卻直接將一口口水吐在了地上,還挑釁似的朝著易中海看了看。
見傻柱奚落了易中海的麵子,賈張氏實在有些坐不住,陰陽怪氣的說道:“傻柱,你憑什麼這麼對待老易?”
傻柱聞言,微微一笑,直接將賈張氏當屁處理了。
他無所謂。
周圍的街坊們卻都嘩然一片了。
四合院內,真是好戲連台,易中海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成,賈張氏和易中海的事情便又提上了議程。
昨天晚上,許大茂已經借著孩子們的嘴巴,把賈張氏和易中海兩人的事宣揚的到處都是。
有些人覺得不可能。
在目睹了賈張氏替易中海出頭一幕的時候,不得不相信,賈家老寡婦賈張氏真的對易中海起了心思。
各自猜測了起來,猜測賈張氏嫁給易中海的時候,易中海要不要辦酒席。
畢竟是娶媳婦。
“我吐口唾沫,犯了你賈張氏的忌諱?還是犯了易中海的忌諱?這四合院是街坊們的四合院,我何雨柱好賴也是這裡麵的住戶,合著我連吐口水的權利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