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易中海的推諉之語。
聾老太太也隻能選擇相信易中海,也僅僅隻是選擇。
並不對易中海的話抱以任何的期望。
易中海連他本人都沒辦法照顧,如何照顧聾老太太的一日三餐,真要是易中海的話還有分量,前不久的大院大會上也不會無功而返,聾老太太也不會連著好幾天沒有人伺候,去吃冷飯了。
純粹的有棗沒棗打幾杆的想法。
心裡突然泛起了幾分後悔之情,早知道會有今日之事情,當初就不應該說她是無兒無女的絕戶,瞎編一個有孩子的說法也是可以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後悔了。
她知道易中海找自己乾嘛。
有事情求自己幫忙。
不聾。
四合院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聾老太太也是當事人,或多或少的知道一點,可以這麼說,尋李秀芝晦氣未果的情況下,聾老太太就已經知道易中海會用到自己,這也是她聾老太太的價值。
人沒有價值。
很可悲的。
易中海為什麼將聾老太太豎立成大院祖宗?
是因為聾老太太的價值。
這幾天。
聾老太太也試著找過一些昔日的舊人,隻不過事到臨門一腳的時候,打了退堂鼓,在某些人眼中,她聾老太太可是立功受獎的資本。
這些話可不會跟易中海說。
萬一易中海知道聾老太太沒有了價值,還能對聾老太太掏心掏肺的好嗎?
答案是顯然的。
一大媽的死,已經讓聾老太太品嘗到了人走茶涼的落魄。
用眼神看了看易中海,沒說話,她在等著易中海先開口說話,先說話,代表了急切,後發言,代表了主動。
隻有易中海說了什麼事情,聾老太太才能就事論事的給出主意,顯示自己的價值。
易中海估摸著也是看出了聾老太太的意思,隨手拉過了一隻凳子,一屁股的坐在了聾老太太的麵前。
“老太太,最近四合院內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都跟我有關係,有些事情,我不瞞你,隻不過我有苦衷,我保證,今後一定照顧你老太太的生活,就算我做不到,我也可以找人幫你做,你要相信我。”
打一巴掌。
給一甜棗。
“今天的事情,你也知道,也都看到了,我跟賈張氏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外麵的那些人都不相信。”
“賈張氏有些反常啊。”
“不說她了,說我,李玉傑今天當著領導的麵,提出要分我易中海一半家業的要求,賈張氏不同意。”
“她當然不同意,之前你易中海也就是賈東旭的師傅,但你現在是賈東旭的嶽父,賈張氏等於成了你的親家,秦淮茹事情沒爆之前,想吃你易中海的絕戶,秦淮茹的事情爆料了,更要吃你易中海的絕戶。”
“我知道,老太太,這件事你得幫我。”
易中海將發生在街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聾老太太,也就是他為什麼這麼束手無策。
李玉傑不當人。
反正易中海是這麼認為的。
以一大媽的事情說事,要分走一半易中海的家業,但卻不把這部分家業拿回去自己享受,而是要用一大媽的名義捐贈出去。
街道的那些人,都挺有興趣的。
弄成了。
也算街道的一份榮譽。
這也是易中海沒辦法拒絕的根本。
賈張氏倒是跟人家鬨騰了幾次,卻被人家一句‘易中海家的事情,跟你賈張氏有什麼關係’的話,懟嗆的沒有了具體的下文。
易中海也不想給。
自從認出秦淮茹是他閨女之後,就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的家業一分不少的全部交到秦淮茹的手中。
誰讓秦淮茹是個帶著三個孩子的寡婦,還有一個好吃懶做的惡婆婆。
被李玉傑分走一半,還如何讓秦淮茹衣食無憂。
更何況易中海現在也沒什麼家底了,當初賈東旭死,為了撮合秦淮茹跟傻柱,用一千塊想買賈張氏的同意,這一年多的時間,接濟了賈家三四百塊錢的東西,給秦淮茹買工作花了一筆不菲的錢,軋鋼廠內,因為犯錯,月月還要被考核,名義上一個月掙小一百塊的工資,但是落到易中海手裡的錢,也就三十多塊錢。
這事。
還不能明說。
隻能婉轉的示意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看著易中海,反問了一句。
“你相信我嗎?”
“老太太,我不信誰也得信您啊,您的意思?”
“你易中海既然相信我,那就好辦,我的意思,很簡單,你把你們家的那些東西,趁著晚上都送到我家裡來,我一個五保戶的老太太,誰能懷疑我?而且她們也不能不管不顧的闖入我家裡來搜吧?就算搜,我也不怕。那些人來清點你家產的時候,你拿不出多少東西,她們也就分不走多少,事後,你趁著夜色再把東西從後院搬回你家。”
易中海想了想。
貌似也隻能這麼做。
放眼看去。
二十七八戶的四合院街坊中,隻能相信聾老太太,劉海中是易中海的對頭,賈張氏又讓易中海吃了大虧,而且易中海也不相信賈張氏,傻柱媳婦又是街道的工作人員,偽君子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將聾老太太的辦法捧了起來。
“那就依著你老太太的意思辦,麻煩你老太太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談什麼麻煩啊。”
“我晚上給你留門,你自己偷悄悄把東西搬過來就行,劉海中一直擔心你搶了他的管事大爺頭銜,你可得小心一些劉海中。”
“我知道。”
……
賈家。
賈張氏的臉上。
敷著熱毛巾。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