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加快了腳步,跟在他屁股後麵的秦淮茹,幾乎需要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偽君子的腳步。
大概是走的急了。
嘴裡情不自禁的痛喊了一聲出來。
健步如飛的易中海,突然停下腳步。
扭過身。
將父親的慈祥目光投向了秦淮茹。
見易中海毫不掩飾他身為父親的慈祥,秦淮茹的心卻泛起了幾分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感覺。
她依舊不知道如何麵對易中海。
喊爹不是。
喊一大爺也不是。
最終隻能嗯嗯了幾聲。
“淮茹。”
“你小心點我爹。”
“你在關心我?”
秦淮茹點了點頭,後覺得不妥,又變成了搖頭。
易中海見狀,也知道要給秦淮茹一些時間去接受這一切。
指了指前麵的路,邁步向前走去。
跟在易中海屁股後麵的秦淮茹,看著易中海的背影,腦海中想起了剛才她離開軋鋼廠時,一位聽到四合院鬨劇的工友的牢騷之語。
易中海用十年時間設置了一個讓一大媽身死道消而他自己卻毫發無損的圈套,事後以光棍的身份迎娶賈張氏,暗度陳倉的實現了讓秦淮茹喊他爹的計劃。
秦淮茹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被嚇得。
用十年時間做一件事,這就是易中海。
還有賈張氏,今天跑到易中海家,給易中海收拾屋子去了,又是擦玻璃,又是給易中海洗衣服。
秦淮茹想想都覺得可笑,在賈家,好吃懶做,整日當享受老佛爺的賈張氏,卻跑到易家當丫鬟。
她忙完廠子裡麵的事情,還得伺候家裡人的吃喝。
……
街道主任沒說話,手輕輕一推,一份文件便被他推到了李秀芝的麵前。
李秀芝抓起,瀏覽了一下上麵的內容,臉色瞬間大變。
這是上級單位對紅星街道寡婦改嫁工作的嚴重滯後,專門發來了責令整改通知單。
李秀芝作為街道的辦事員,被賈主任給與了厚望,將最難推進的寡婦改嫁工作,交到了她的手中。
“主任,我工作沒有做好,我向您檢討。”
“秀芝,你什麼人,工作努力不努力,我看在了眼中,同誌們也看在了眼中,這不是你的責任。”話鋒一轉,“這件事多難,是個人都知道,難於上青天,不止咱們,彆的地方也存在這樣的情況,有些地方的情況比咱們還嚴重,聽說有人專門寫了舉報信,重點提及了你們四合院,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紅星四合院拋去後院的老太太,就中院賈家的問題最嚴重。”
賈主任點了點頭。
賈家在四合院是個什麼德行,他知道,聽說闖出了這麼一句話,四合院亂不亂,賈家說了算。
四合院的街坊們對賈家,也分外的嫌棄。
“秦淮茹改嫁的難題,在於賈張氏,賈張氏為了讓秦淮茹替賈東旭守寡,一門心思的要當惡婆婆,好吃懶做不說,還滿四合院撒潑,之前有易中海在護著,現在劉海中當了四合院的管事大爺,前天晚上還專門開了大院大會,重點談論了秦淮茹改嫁的事情,我覺得咱們可以把這件事交給劉海中來做,我想賈張氏不至於蠢到開曆史倒車吧。”
按照政策。
秦淮茹改嫁這件事。
除非秦淮茹自己不同意,否則誰也不能說什麼,賈張氏想要以秦淮茹婆婆的身份,不讓秦淮茹改嫁,犯錯的人便隻能是賈張氏。
考慮到秦淮茹身為三個孩子的單身母親,又要當母親,還要當爹,同時要兼顧軋鋼廠的生產工作。
肩膀上的擔子,還真不是一般的沉。
給她尋個老伴,也算幫了秦淮茹大忙。
賈主任的手指頭,在桌子上敲了敲,想了一分多鐘,抬起頭,同意了李秀芝的提議。
打狗還需看主人。
但彆忘了還有狗仗人勢這個成語。
“就依著你的意思,我晚上去一趟四合院,找找劉海中,跟劉海中談談讓他主持秦淮茹改嫁的工作。”
李秀芝也知道賈主任這麼說的意思。
畢竟李秀芝住在四合院內。
跟有些人低頭不見抬頭見。
鬨僵了。
不好。
劉海中那個人,賈主任算是看出來了,一門心思的想要當官,卻因為文化不夠,智商也不怎麼夠使喚。
走仕途。
也是炮灰的命。
卻也是一個很好的炮灰。
“秀芝,秦淮茹改嫁的事情,這裡麵還涉及到了易中海。”
李秀芝臉色。
下意識的一變。
昨天晚上傻柱跟她沒事乾的時候,說了一會兒易中海跟秦淮茹的閒話,說軋鋼廠都傳瘋了,都說易中海和秦淮茹兩個人在鬼混。
改嫁秦淮茹,卻要顧忌易中海。
難道傻柱跟她說的那些事情是真事?
易中海和秦淮茹真有不道德的那種關係。
惡心。
“剛才接到了軋鋼廠發來的通查函,上麵說易中海是秦淮茹的父親。”
“啊?”
“你也嚇到了吧?剛開始我也以為看錯了,後來才發現是真事,據說易中海做了對不起秦淮茹爹的事情,讓秦淮茹的娘懷上了秦淮茹。”
“好嘛,是這種關係,我就說易中海為什麼事事偏袒賈家,合著是因為秦淮茹的責任,當初好多人都說易中海看上了賈張氏。”
說到賈張氏。
李秀芝突然想起了什麼。
“秦淮茹改嫁後,賈張氏怎麼辦?”
“你擔心秦淮茹改嫁了,賈張氏會鬨起來?”賈主任定了調調,“賈張氏的戶口並不在咱們街道,在她老家,秦淮茹改嫁後,直接將賈張氏送到鄉下老家,減減她那身肥膘。”
當下這年月。
家家戶戶都缺乏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