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易中海,就仿佛是在用木棍打草。借著易中海被抓這件事,逼著一大媽動起來,是驚藏在草裡的蛇。
打草驚蛇後麵,它自然跟著順藤摸瓜四個字,最終逼著易中海他們主動露出馬腳,繼而落網。
這裡麵就需要用到楊繼光。
這也是楊繼光被設為特彆人員的根結。
張世豪用手拍了拍楊繼光的肩膀,低聲耳語了幾句。
楊繼光臉色大變。
嚴格地說。
這件事在他的預料之中,也在他的預料之外。
作為楊繼光的前任,苗文化十年如一日的給易中海兩口子送何大清的彙款單,不可能一點懷疑都沒有。
將心比心。
換位思考一下。
接替了苗文化的楊繼光,會在一大媽朝著他追問彙款單的第二天,就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將事情說給了張世豪。
苗文化是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如何能十年如一日的在彙款單這件事上裝聾做啞!
被懷疑。
也在情理之中。
張世豪和楊繼光都懷疑苗文化是易中海截留錢款團夥的同謀。
今晚既是抓捕易中海的日子,也是抓捕苗文化的日子,而且會故意當著易中海的麵,將苗文化帶到審訊室進行問話。
不相信易中海不露馬腳。
在適當的將苗文化被抓的消息放出去,因易中海被抓亂了心神的一大媽,更會變成熱鍋上的螞蟻。
線索便也有了。
這是整個行動的前提核心。
為了讓事情更加的順暢一些,故意將易中海當大臭屁的自我處理了。
……
“老太太,不好了,出大事情了。”
依著聾老太太意見,滿四合院朝著街坊們打探消息的一大媽,跌跌撞撞的衝進了聾老太太的房間。
或許是力氣用儘了的緣故,她一屁股癱跪在了聾老太太的麵前,一臉的死相。
從街坊們嘴裡收獲的真相。
讓一大媽心亂如麻。
都要瘋了。
公安這幾天,滿四合院的朝著街坊們詢問何大清當初的那些事情,性格什麼樣,家庭條件如何,等等之類的問題,挨個問了一遍。
街坊們都選擇了實話實說。
從側麵應征了何大清不缺錢花的事實。
聾老太太給出的將生活費變成欠款的主意,從根本上不成立。
除非想個能說服街坊們的理由。
看著麵前的一大媽,坐在床上的聾老太太,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事情有些不怎麼如意。
易中海要救。
她不想沒有人給自己披麻戴孝。
“慌什麼慌?說!到底怎麼了?”
“老太太,公安在打聽何大清之前的那些事情,問賈張氏,說何大清缺沒缺錢花,賈張氏說何大清那幾年捧過戲子,問三大媽,何大清家底如何,三大媽說四合院就老何家的房子,是大變那年買的,剩餘的街坊們,住的還是軋鋼廠的房子,說何大清那會不缺錢花,家底殷實的很,人家……。”
一大媽並沒有急著起身。
直接把跪變成了坐。
坐在了地上,仰著臉,朝著聾老太太說了大實話。
讓聾老太太幫忙拿主意。
“事情有些棘手,出乎了我老太太的預料。”聾老太太道:“不過也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天底下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一大媽的心裡。
泛起了幾分希望。
聽聾老太太的意思,好像有辦法。
她挑了挑眉頭。
“老太太,您這是有辦法?您說,我去做。”
“你將事情給我詳詳細細的說一遍,包括街坊們說的那些話,還有你跟中海兩人截留錢款的那些事情,也跟我老老實實說一遍。”聾老太太厲聲恫嚇著一大媽,“遺漏一點,你等著給中海收屍吧,我老太太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
一大媽勉強調整了過來。
她看著聾老太太,把今晚從街坊們嘴裡打聽到的消息跟昔日那些事情,竹筒倒豆子的說了一遍,當初易中海為什麼截留錢款,又是如何截留的錢款,她在這件事上,是什麼態度,都講述了一遍。
聾老太太聞言。
臉色瞬間鐵青一片。
“你們啊,做事情不想後果,何大清又不是死了,傻柱也好好的,根本做不到死無對證。”聾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公安介入,又是人家主動發現的線索,而且數額巨大,就算一分不少的還給傻柱,中海也難逃牢獄之災。”
“老太太,您說的在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兩口子也後悔了,關鍵現在隻能您救我們家老易。”
“你家裡有多少錢?”
“現在家裡有三四百現金,剩餘的那些錢,在銀行存著,這大晚上的,也取不出來。”
聾老太太皺了皺眉頭。
依著她對易中海的了解。
易中海家裡怎麼也得存一二千塊現金。
結果才三四百。
“中海升八級工後,福利加補貼加工資,一個月小一百塊錢,怎麼就這麼點現錢?七級工那會兒,一個月也八十多塊。”
“還不是因為賈家的那些事情,當初賈東旭死了,中海為了讓秦淮茹改嫁給傻柱,瞞著我將一千塊交給了賈張氏,賈張氏拿到錢,剛同意秦淮茹改嫁,傻柱娶了李秀芝,這錢便也沒有要回來。至於中海的工資,這一年多的時間,在軋鋼廠犯了形形色色的錯,每個月被扣工資,還有給秦淮茹買工作的錢,也每個月扣,雜七雜八下來,一個月也就十幾塊二十來塊,根本存不下來。”
一大媽語氣恨恨的講述著事實的經過。
恨易中海。
恨秦淮茹。
這一切都是秦淮茹引起的,如果秦淮茹不是易中海的親閨女,易中海不可能又是錢,又是物的支援秦淮茹。
讓自己名聲掃地。
軋鋼廠內,成了爛大街的代名詞。
四合院內,成了過街的老鼠。
今晚,又進了派出所。
全然沒有往自己身上琢磨原因,當初要是把錢給傻柱送去,也不會有今晚被抓的事情發生。
總之這一切。
都是秦淮茹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