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質問的言語聲音,猶如一柄沉重的大錘,狠狠的擊打在了易中海的身上,讓易中海混身發涼。
你易中海做了破壞兄弟階級情感的事情。
你易中海不配穿軋鋼廠的工作服。
你易中海更不配當個光榮的軋鋼廠人。
這三個指責,讓易中海身體原地晃了幾晃。那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找上了他,心慌的厲害。
他無言以對。
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事到如今。
隻能老老實實的認錯,想著自己的運氣怎麼這麼不好,好不容易碰到了傻柱被抓走的倒黴事情,卻沒想到最終躺槍的人是他易中海。
暗歎老天不公。
怎麼傻柱就沒事啊。
不說話。
耷拉著腦袋。
那種認命了的態度。
卻更讓在場的領導們氣不過易中海,剛才死鴨子嘴硬,死活不承認自己的錯誤,還狡辯式的給自己臉上貼金,非要給自己邀個功勞。現在見事實證據皆在,曉得自己沒辦法翻盤,又開始裝啞巴。
火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李副廠長等人純粹看熱鬨的心思。
易中海身上自始至終都打著楊廠長的標簽,他丟人現眼,連累的楊廠長也跟著坐蠟,恰當的時候,故意打了幾句圓場,才讓這件事勉強得以告終。
灰頭土臉離開會議室的易中海,邁著機械式的步伐,朝著九車間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書記剛才的話。
傻柱被公安帶到派出所,是有案情需要傻柱配合,可不是傻柱犯了事,要被抓走坐牢了。
屁股底下有屎。
擔心的厲害。
傻柱能有什麼事情?
想破了易中海的狗腦袋,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心慌的感覺更勝,猜測是不是跟截留錢款有關係。
也顧不得自己跟傻柱的關係了。
扭頭朝著二食堂走去。
……
二食堂。
劉嵐站在了一個高排凳子上,學著說書人的樣子,朝著圍攏在周圍的軋鋼廠工友們說著她剛剛探聽到的消息。
“傻柱被抓一事,塵埃落定,最終證明是有人在嫉賢妒能,故意給傻柱腦袋上抹黑,你們猜猜這個人是誰?”
缺根弦她們齊聲喊出了易中海的名字。
跟傻柱待了這麼些時日,學會了傻柱的某些被動技能,隻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往易中海身上琢磨,一準沒錯。
二食堂的這些人,也認可了傻柱的這一觀點,她們遇到不好的事情,首要懷疑的人,也成了易中海。
用他們的原話來形容。
易中海就是一個缺德到家的混蛋玩意,活該絕戶沒孩子。
“對,就是易中海,易中海見到傻柱被公安帶走,想著之前他易中海鬨出了那麼多的丟人事情,準備拖傻柱下水,最終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傻柱沒事,他易中海有事了,我剛剛聽到消息,說廠領導對易中海非常的不滿意,要通報批評易中海。”
作為傳謠的專業人士。
劉嵐一句話。
說在了點上。
把易中海傳謠的動機,分析的清清楚楚。
剩餘工友們。
立時附和起來。
“易中海這個人也真是的,看著挺老實的一個人,卻沒想到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看著麵相越老實的人,越不是東西,背地裡指不定做什麼齷齪事情哪。”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易中海一年前為什麼撮合何師傅跟秦淮茹啊,為什麼非要讓何師傅娶一個帶著三個孩子和一個婆婆的寡婦啊,是不是真的如工友們私下裡傳謠的那種,說棒梗、小鐺、槐花是易中海的孩子,兩人早在秦家村就搞上了,賈東旭就因為知道這件事,被活生生的氣死了。”
“不可能吧。”
“有什麼不可能的?易中海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他那張臉,就一個成語,衣冠禽獸,禽獸不如,狼心狗肺。”
走到二食堂門口的易中海。
聽到這些議論他的話。
錯愕了一下。
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了。
猶豫了十多秒鐘。
還是被心中的好奇占據了上風。
易中海急切的想要知道公安找傻柱是為了什麼事情,他好針對性的做出對策,又不想進去顯得尷尬,故意在門口咳嗽了一下,隔著屋門的朝著二食堂喊了一聲。
“柱子在不在?我是易中海,我找你有點事情。”
熱鬨的二食堂。
瞬間變得靜寂了。
就仿佛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全都頓在了當場。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有強烈的懵逼。
偽君子怎麼來了。
真一點臉不要,這時候還有臉來找傻柱。
目光集中到了傻柱的身上。
人家找的是傻柱,她們總不能替傻柱做出回應吧。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傻柱心裡暗道了一聲,還真讓張世豪給猜中了,易中海果然按耐不住來找他打探消息來了。
平複了一下心情,朝著門外喊了一句。
“我在,進來說吧,反正工友們都知道我跟你是什麼關係。”
易中海見傻柱的聲音平淡,沒有憤怒,也沒有怨恨,心裡更是沒有了把握,他長出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來。
見整個二食堂的人都圍著劉嵐,也知道這些人在乾嘛,畢竟他耳朵不聾。
“柱子,我找你有點事情。”
目光朝著外麵示意了一下。
意思是讓傻柱跟他出來。
“有事情說唄,怎麼?”傻柱話鋒一轉,“見不得人?還是見不得光?需要我跟你去一個秘密的地方,能說就說,不能說算了。”
易中海見傻柱不跟自己出去。
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剛吐露了一個我字,耳畔中便傳來了於海棠的聲音。
“軋鋼廠的全部工友們注意了,我是宣傳科的播音員於海棠,下麵由我宣讀廠辦的最新通知!根據軋鋼廠廠委會追查獲知,我軋鋼廠內流傳的二食堂班長何雨柱同誌犯事被抓一事,純屬謠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