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款單上麵的李玉蘭。
是易中海的媳婦。
也就是四合院的一大媽。
這說明張世豪的思路是正確的,她們真的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從一堆廢紙裡麵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或許是有了成績。
三人一掃剛才的垂頭喪氣,又投入到了找證據的工作當中。
從晚上六點,一直翻騰到第二天早晨六點。
一晚上沒合眼。
累卻興奮著。
除了張世豪找到那張1956年12月6日的彙款兌換存根外,唐文傑和楊繼光兩人也沒有白費工夫,一個找到了一張1952年6月6日的彙款單,彙款數目是十塊,一個找到了一張1960年9月6日的彙款單,彙款數目是二十塊。
通過時間跨度來論證。
證明何大清數年如一日的從保城給京城易中海郵寄了錢款,而且都是易中海的媳婦李玉蘭去銀行進行的兌換。
惟一美中不足的地方。
是彙款單上麵並沒有相關的內容補充。
比如這是郵寄給傻柱或者何雨水的生活費,有了這樣的補充,便可以直接定易中海的罪。
缺了這麼一點關鍵的東西。
張世豪在心裡歎息了一聲。
他知道。
光憑手中的三張彙款單存根,還不足矣拿下易中海。
張世豪都給易中海想明白了開脫的理由,說何大清欠了易中海的錢,數目太大,每個月郵寄十塊或者二十塊,一點一點的還,又有把一千二百塊彙款單交給傻柱的事情在佐證,偽君子撇清嫌疑的可能性極高。
索性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朝著旁邊的楊繼光和唐文傑兩人下了逐客令。
“現在沒事了,你們兩個人回去吧。”
唐文傑傻眼。
楊繼光懵逼。
嘛玩意。
回去?
一晚上沒睡覺,幫你翻垃圾,辛辛苦苦翻出來三張有用的東西,你丫的翻臉不認人,讓我們回去。
太冷酷無情了。
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
趕我們走。
你還是不是人?
張世豪一看這兩人的表情,就知道兩人在想什麼,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再加上他肚子也餓了,便帶著兩人吃了一碗炒肝,吃了兩個燒餅,喝了一碗胡辣湯,三人各自分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張世豪是直奔了派出所。
找到了當值的領導,把自己對四合院易中海的懷疑解釋了一遍,又把手中的三張彙款單展示了一下,他對案情的後續發展,也一五一十的朝著領導彙報了一下。
派出所的一把手。
愕然了。
沒想到張世豪不聲不響的送了他這麼一個大禮。
這要是破了。
妥妥的大案。
立功受獎在等著他們。
專業的事情,就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一把手在腦海中簡單的捋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認可了張世豪對案情的分析論證,易中海有極大的可能性截留了這筆錢,否則他媳婦不至於連續半個月,每天雷打不動的去郵局追問彙款單的事情。
心虛怕漏餡。
這就是追問彙款單的動機。
後來又欲蓋謎章的編造了找廢舊報紙糊紙簍子的借口。
明擺著就是瞎話。
要是沒有糊紙簍子的借口,一把手也不至於這麼信心十足。
一句話。
易中海聰明反被聰明誤,做了畫蛇添足的事情。
他便將案件交給了張世豪,由張世豪全權負責,畢竟是張世豪發現的線索,他不至於搶手下人的人功勞。
張世豪破案了,也是他領導有方。
獲得領導首肯的張世豪,簡單的洗了一把臉,跟著領導分給他的副手,騎著摩托車,朝著紅星四合院駛去。
當下。
派出所的摩托車,通常都是那種三輪侉子摩托車,旁邊的侉子裡麵,坐著犯人或者嫌疑人,摩托車上麵坐著派出所的公安乾警,通常是兩個人,前麵的公安同誌,負責駕駛摩托,後麵的公安同誌,負責看押侉子裡麵的嫌疑人。
給張世豪派了一個副手,等於將案件正規化了。
彆看前麵張世豪查案情查的挺歡,其實就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沒有正規的手續,也沒有底氣。
……
清晨的四合院。
熱鬨非凡。
街坊們陸陸續續起來,讓靜寂一晚上的四合院,變得喧鬨了。
大雜院的生活,一般都是如此,一家人起來,彆的街坊便也跟著起來了,上廁所的上廁所,洗臉刷牙的洗臉刷牙。
期間還伴隨著孩子們的哭鬨聲音,以及大人出言訓斥的言語。
肯定是孩子賴床,不想起,惹惱了大人,要麼挨罵,要麼獲得了挨揍的獎勵。
還有一些人,會把家裡孩子的尿褥子,從屋裡拎出來,晾曬在了鐵絲上。
家庭條件不錯的人,會吃早飯,窩窩頭,棒子麵粥,怎麼也得吃點。沒有條件的人,就隻能抓著冷窩頭,一邊吃,一邊去上班。
極個彆神人,會做出一邊蹲坑,一邊吃窩頭的舉動。
至於是誰。
沒有人知道,但大部分人都會認為是賈張氏。
有人碰到賈張氏躲在廁所裡麵偷吃烤鴨。
進進出出的人。
路過中院傻柱家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的停下腳步,將她們羨慕的目光朝著傻柱家的窗戶下望去。
昨天晚上。
傻柱一家人在四合院出儘了風頭。
買回了一輛嶄新的二八大杠自行車,而且還把新自行車借給了派出所的同誌,人家晚上來還車的時候,一個勁的說著傻柱的好話。
這年月。
自行車屬於大件。
買自行車的人,肯定當寶的伺候著。
傻柱卻將自行車丟在了院內,對外給出的說法,說自行車就是一個代步的工具,不需要怎麼稀罕。
好多人都把目光望向了閆阜貴,可記得閆阜貴下雨天,舍不得騎自行車,將自行車扛起來往家走的輝煌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