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見李秀芝登門,賈張氏心慌了(1 / 2)

沒有理會身後的那些長舌婦。

嘴長在那些人的身上,讓她們說去吧,總不能將人家的嘴縫起來不讓人說話吧。

李秀芝沒那麼霸道,她走過前院,穿過門廊,朝著賈家走來。

原本想要直接進去,但是當她走到賈家門口的時候,心情莫名變得沉重了起來,在距離賈家屋門僅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看著被關閉的屋門,李秀芝儘可能的平複了一下心情,嘴巴裡麵長出了一口氣,心裡暗暗為自己加油打氣了一下。

來賈家,可不是為了拆散賈家,而是幫扶賈家,畢竟賈家背上開曆史倒車的帽子,對賈家,對四合院全都不好。

等於是在挽救賈張氏的狗命。

這麼一解釋。

李秀芝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伸出手。

在賈家木門上麵輕輕的敲了敲。

咦。

沒動靜?

李秀芝不由得加大了敲門的力氣,從“噔噔噔”的敲門聲變成了“砰砰砰”的拍打聲音,伴隨著力氣的加大,屋門也在泛著陣陣顫抖。

一次不行敲擊兩次,兩次不行敲擊三次,足足敲了三四次賈家屋門,屋內才傳來了賈張氏慵懶的聲音。

“誰啊,大早晨的敲什麼門。”

李秀芝扭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軋鋼廠八點上班,秦淮茹她們通常七點零十分就起來了,上廁所的上廁所,做早飯的做早飯,叫孩子起床的叫孩子起床。

李秀芝七點二十分起來,花十分鐘的時間洗漱,用十分鐘的時間收拾屋子,七點四十分鐘離開四合院,去街道上班,路上走十五分鐘,於七點五十五分準時出現在街道,整八點,與賈主任會麵,從賈主任手中領取了統計轄區寡婦資料的差事,從街道到紅星四合院,一路忙過來,過去了三個半小時。

現在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三十分鐘。

賈張氏卻慵懶的埋怨李秀芝攪了她的清夢。

都說賈張氏好吃懶做。

本以為是人們說笑,畢竟李秀芝她們不是賈家人,不知道賈家的事情。但是通過賈張氏那略帶睡意的語氣,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到賈張氏在做什麼。

睡覺。

也是會享受。

秦淮茹在軋鋼廠辛辛苦苦的掙錢,身為婆婆,年歲不大,1908年出生,至今也就53歲的賈張氏,卻是一睡覺到自然醒的態勢。

日上三竿了還沒有起床。

不服不行。

李秀芝雖然不是賈家人,也不是秦淮茹的娘家人,但她是街道的辦事員,今天登門就是為了談寡婦改嫁的事情。

師出有名。

她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到賈張氏對她李秀芝是個什麼態度。

麵上不敢說,心裡肯定要罵娘,問候李秀芝的八輩祖宗。

李秀芝對此,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誰人心裡不罵人,誰人心裡不挨罵。

她見裡麵突然沒有了動靜,又出手拍了拍屋門。

“來啦,催什麼催,這不正穿衣服的呢,呸呸呸,是穿鞋,彆催了,這就來了,一點都不安生,乾嘛啊。”

察覺說漏嘴巴的賈張氏,極速的變換了口風。

李秀芝又等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聽到賈家屋內傳來了腳踩地麵發出的聲音,猜測賈張氏應該是起來了。

耐著性子的等了三十多秒鐘的時間。

終於等到了賈家屋門的打開。

就聽得“嘎吱”一聲聲響,睡眼朦朧且眼角還有眼屎的賈張氏,其身影引入了李秀芝的眼簾。

嘴裡嗬欠連天,一看就沒有睡醒。

李秀芝有些納悶,賈張氏哪來的覺?晚上睡晚上的,白天睡白天的,怪不得物資匱乏的當下,還能保持二百斤重的體重。

簡直就是一個大號的寄生蟲。

李秀芝打量賈張氏的同時,賈張氏也在看著李秀芝。

老虔婆一肚子的火氣,睡覺睡得好好的,夢到了去吃席,滿滿一桌子雞鴨魚肉,嘴巴裡麵都流哈喇子了。她手中剛剛抓起筷子,還沒有吃一口的肉,就被人喊醒了。那會兒沒急著出來,是因為賈張氏想睡個回籠覺,看看能不能接上那個吃席的夢,一桌子的肉菜,可惜了。結果被李秀芝很大力的敲門聲,鬨得賈張氏沒辦法在睡,滿腔的牢騷,想看看是誰這麼不開眼的毀她好事情。

想過諸多的人。

惟獨沒想到來的人會是李秀芝。

一時間頓在了當場。

傻愣愣的看著李秀芝。

因為李秀芝還有一個身份,傻柱的媳婦。

四合院內的街坊們,周圍的鄰居們,軋鋼廠的工友們,誰不知道變成寡婦的秦淮茹想讓傻柱幫她養孩子、養活婆婆,讓易中海幫忙撮合。

卻沒想到傻柱沒中易中海的詭計,娶了李秀芝,讓傻柱幫養活孩子這件事,便也不了了之。

那件事發生後,傻柱跟易中海家、跟後院聾老太太家、跟中院賈家的關係,並不怎麼好,有時候見麵連招呼都不打。

這種情況下。

李秀芝登門了,還攪合了賈張氏吃席的夢。

賈張氏的氣,瞬間不打一處來,她張著嘴巴,就要跟李秀芝講道理。

四合院最近發生的那些事情,比如賈張氏懷疑易中海、聾老太太是迪特,還把救命的希望寄托在了傻柱的身上,她壓根不敢跟李秀芝撒潑。

就傻柱護犢子護著媳婦的態度,知道賈張氏給李秀芝臉色看,罵了李秀芝,真敢錘她賈張氏。

萬一將來易中海出手,滅了賈張氏,誰替賈張氏伸冤。

這個人隻能是傻柱。

傻柱相當於成了賈張氏的救命稻草,賈張氏可叮囑過傻柱,要是她遭遇不測,或者突然消失在四合院內,讓傻柱無論如何也得去找派出所,千萬不能相信易中海給出的賈張氏回鄉下老家以及跟人私奔的說法。

麵對李秀芝,有求於傻柱的賈張氏,底氣先天不足,拉長語調問了一句。

“是傻柱媳婦啊。”

一些聽到動靜,專門跑到中院看熱鬨的街坊們,一聽賈張氏這慫慫的語氣,都驚愕了,這他M還是那個無事生非死活要撒潑的賈張氏嘛。

居然也學會了跟人講道理。

太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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