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變成了寡婦。
傻柱這時候要錢,還怎麼傳出幫寡婦的風聲。
“一大爺,話可不是您這麼說的,各行有各行的規矩,我今天幫賈家免費做菜,院內街坊明天或者後天辦酒席,找我主勺,我該不該收這個錢?不收錢,違背了多勞多得的原則,收錢,人家背後說我壞話怎麼辦?說我給賈家做酒席不要錢,給他們做酒席要錢,給我扣一個區彆對待街坊的帽子,您說我虧不虧?”
沒有為難易中海的意思。
說的是實話。
今天免費給賈家做送殯餐,明天誰家結婚讓傻柱主勺,一做就是十幾二十桌,傻柱還能繼續免費嘛。
鬨不好傻柱接私活的生涯都得折了。
一聽傻柱做白活酒席,紅活能用傻柱?
最好把一切條件都擺在明麵上。
同意不同意。
給個痛快話。
易中海覺得傻柱的話是有點難聽,不過架不住傻柱說的在理,糾結了一分多鐘,咬了咬後槽牙。
“柱子你既然提條件了,一大爺要是不答應,顯得一大爺這個人不講情理,咱們這麼辦,我替賈家答應給你一塊錢的勞務費。”
“那就沒問題了!”
“我過去跟賈家說一聲。”
……
深夜。
靈棚內。
穿著孝衣的秦淮茹,正跪在棺材前給火盆裡麵添著燒紙,屋內將小鐺和棒梗哄睡的賈張氏,一臉陰沉的來到了秦淮茹的旁邊。
半蹲下自己的身子。
抓起地上的幾張燒紙,將其投在了火盆內。
燃燒的烈焰。
在靜寂的夜幕下。
讓氣氛更是蕭條了幾分。
“秦淮茹!”
突如其來的一聲稱呼。
讓秦淮茹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稱呼往往代表了一個人的真實感情。
叫名字的,情感親近那麼一點點,連姓一起稱呼,疏遠之意頓顯。
她側過頭,看著火光照耀下的賈張氏的臉頰,心中泛起了幾分驚恐,麵目猙獰的賈張氏,讓秦淮茹害怕了。
“媽!”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我以為東旭不在了,你有了易中海的撐腰,就可以把我這個東旭的媽,你秦淮茹的婆婆一腳踢開。”
賈張氏的語氣。
帶著幾分森然的味道。
“媽,我跟您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改嫁,我是東旭的媳婦,東旭不嫌棄我是鄉下女娃,把我從鄉下領到城內,讓我吃上了城內的商品糧,現在又讓我進了軋鋼廠,我秦淮茹是人,我懂得感恩,東旭不在了,我得代替東旭把您伺候走,把棒梗、小鐺、槐花他們三個孩子撫養長大,讓他們結婚生子。”
“你真不改嫁?”賈張氏語氣猛地一冷,看著秦淮茹道:“彆糊弄我,我老婆子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我也是一個寡婦。”
“媽,你到底要我怎麼說,您才能相信我真的不改嫁?我都依著您的意思,去醫院上了環,您怎麼還不相信我?”
“因為我知道你想改嫁。”賈張氏將自己的腦袋朝著秦淮茹伸了伸,道:“而且我還知道易中海跟你打了保票,說他一定會說服我這個婆婆,同意讓你改嫁!”
秦淮茹頓在了當場。
一雙大眼睛。
直勾勾的凝視著賈張氏。
她覺得自己好像沒穿衣服,被賈張氏從裡到外看了一個透徹。
“秦淮茹,東旭在,我老婆子給東旭留著麵子,不想讓街坊們說東旭有個撒潑不講理的老娘,東旭不在了,我老婆子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大不了我老婆子跟著東旭一塊去見他爹,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
傻子都明白了。
無非還是那個老生常談的話題。
不讓秦淮茹改嫁!
“秦淮茹,我要你當著東旭的麵發誓,發誓你一輩子不改嫁,你要是改嫁了,不管我老婆子,你秦淮茹死無葬身之地,棒梗、小鐺、槐花他們全都活不過三十。”
秦淮茹退縮了。
這般毒誓。
頗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
捫心自問。
秦淮茹真對賈張氏不怎麼感冒,她心中念著賈東旭的恩情,撐死了也就是帶著棒梗、小鐺他們改嫁。
可賈張氏言語中,卻有一句‘不管我老婆子’的提議。
帶著孩子改嫁便已經讓對方感受到了難,再要是帶著婆婆改嫁,閒話指不定傳成了什麼樣子。
也沒聽說過帶著婆婆一起改嫁的寡婦呀!
就這一條。
便等於斷了秦淮茹改嫁的路。
有心說不。
看了看棺材,再瞅瞅氣勢十足的賈張氏,秦淮茹瞬間成了泄氣的氣球,整個人變得蔫吧了。
算是被逼無奈吧。
秦淮茹依著賈張氏的意思,發了一個天大的毒誓。
賈張氏這才心滿意足的在臉上擠出了笑意,嘴巴湊到秦淮茹跟前,說了幾句安慰秦淮茹的話。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手段。
使喚的真是爐火純青。
一夜無話。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
九點多。
易中海組織了幾個小夥子,拉著賈東旭的棺材去了墳地,依著臨走前與易中海談妥的條件,上午十一點就會將賈東旭埋葬完畢,卻因為殯葬改革,改土葬為火葬,賈東旭也算倒了一次大黴,原本已經連棺材埋在了土裡,卻又被人從墳堆裡麵刨了出來,拉到了火葬場,一陣青煙過後,賈東旭便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也讓四合院等著吃席的街坊們好一頓埋怨,最終在中午一點十分,處理完賈東旭後事的易中海他們才各自拖著疲倦的身軀,出現在了四合院,想必是餓極了,真是狼吞虎咽,大吃特吃,有些人吃完席,都是用手扶著後腰肢一步一挪的離開了賈家。
七天後。
易中海第一次以管事一大爺的身份跟賈張氏商談秦淮茹改嫁一事。
賈張氏以賈東旭剛死,給了一個秦淮茹三年之內不能改嫁的答案出來。
十天後。
易中海第二次跟賈張氏談秦淮茹改嫁一事。
賈張氏口風略微有點鬆動。
易中海知道,賈張氏是嫌棄錢不到位,便想著拖一拖,稍微晾一晾賈張氏。
與此同時。
十天內,滿京城尋了七八個軋鋼廠的李秀芝,整個人都憔悴了,她幾乎找遍了所有的軋鋼廠,裡麵都沒有一個名字叫做李狗剩的人。
身上的錢票差不多也要用光了。
她坐在了一個陰涼處,無助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想著李狗剩在什麼地方,直到胖乎乎的王媒婆,坐在她身旁,喊了她一聲。
“這位女同誌,瞧你的裝束,你這是打外地來京城投親的人吧,看你臉上的表情,一準是沒找到你投親的那個親人,對不對?”
李秀芝才回過神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