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間接減輕了易中海身上的壓力。
沒多想的一大媽,信了易中海的鬼話,錯以為這真是易中海的功勞,被軋鋼廠的領導們高看了一眼。
傻柱的話,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一大媽的臉上,扇碎了一大媽自我麻痹的虛幻麵具。
蒼蠅不叮沒縫的蛋。
易中海對秦淮茹委實關心過了頭,她這個易中海的枕邊人都能察覺到,不相信外人看不出來。
賈張氏什麼德行,一大媽可清楚,偏偏在這件事上麵當了啞巴,數天前,還從易中海手裡要了一千塊。
那天的情況。
一大媽看的清清楚楚,就算自己出言阻止,這筆錢也會給到賈張氏手中。
她現在懷疑易中海有把柄被賈張氏抓在了手中,否則不至於把一千塊給到賈張氏,當初給出的理由,說賈張氏有能力讓秦淮茹留在軋鋼廠,如果傻柱講述的內容是實情,秦淮茹的工作其實就是易中海花錢買的,如此一來,還有必要給賈張氏一千塊錢嘛。
咬了咬牙。
手中的力氣,不由得加大。
本就被傻柱砸疼的易中海,感受到了左側肩膀處的劇痛,嘴裡發出了一聲埋怨的聲音。
“老太婆,你輕點,疼!”
不說話。
一大媽心裡的火氣還小一點。
一聽易中海喊疼。
氣的渾身哆嗦,心道了一句,還有臉喊疼,你丫的要不是為了秦淮茹,能挨傻柱這一板凳嘛。
傻柱已經放話,跟易中海兩口子就是普通的街坊關係,易中海不知死活的非要上趕著找打。
看著易中海齜牙咧嘴的樣子。
一大媽心裡居然泛起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愉悅之意。
剛才使了三分的力氣現在加大到了七分。
不為彆的。
就想好好的讓易中海受受教訓。
數分鐘後。
易中海欲仙欲死,疼出了滿身的大汗。
一大媽把衣服給易中海披上,又把易中海從床上攙扶起來,等易中海坐直了身軀,倒了一杯熱水在他跟前。
完了便一語不發的看著易中海。
大概是被看的心裡有些發麻,易中海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被砸的左臂,試著轉移了一下話題。
“這個傻柱,真是沒大沒小,我這麼多年對他的幫扶教育,全都喂到狗肚子裡麵去了,等哪天,我的好好說說他,還懂不懂尊敬老人了?我在怎麼說,也是他的長輩。”
記吃不記打。
一大媽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句話。
嘴裡冷哼了一聲,拿話戳易中海的心窩子。
“咱們算人家什麼長輩?人家姓何,咱們姓易,哪門子長輩?純粹就是一個大院的街坊,還長輩?傻柱年紀大了,今年二十六歲了,人家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的主見,伱破壞人家相親的事情,又剛好被人家知道,心裡本就窩著一團火,你這個時候去觸他的黴頭,他不打你才怪。依著我,你完全就是自討苦吃。”
易中海正色的看了看一大媽,臉上閃過了一絲意外之色,自家婆娘站在了她的對立麵。
“對對對,我是自討苦吃,這不是都是沒有孩子鬨的嘛,要是有孩子,我至於在院內連腰都挺不直?我知道傻柱恨咱們,能有什麼辦法,我多大歲數了,你又多大歲數了,咱沒有多餘的精力和時間去尋一個新的養老之人,為了不被吃絕戶,咱現在明知道傻柱跟咱們離心離德,也得讓傻柱給咱們養老,你也不想咱們兩口子死在床上都沒有人知道吧?也沒有人給咱們燒紙。”
“我是對不起你們易家,是沒有給你生下一男半女。當初我怎麼說的,我說咱領養幾個孩子,你擔心孩子記事,長大了去找他親生父母。我提議領養一個不記事的孩子,我都找到了主任,主任也都幫忙聯係好了。結果你死活不同意,非要聽那個後院死老太太的話,說什麼領養的孩子始終不是自己的血脈,與其費儘心思的培養孩子,還不如在院內尋個知根知底的人,以徒弟的方式讓他給咱們養老。”
“媽D!”把挨傻柱暴打這口怒氣怨恨到聾老太太腦袋上的易中海,罵了一句臟口,“老不死的老太太,我呸。”
“你現在罵她有什麼用?我現在才明白死老太太為什麼非要攪合了咱們領養孩子的事情,無非擔心咱領養了孩子,沒工夫搭理她,好吃的東西顧不上她。”
門外。
聽聞易中海挨了傻柱一凳子,想著過來露露麵,顯示一下自己對易中海關心的聾老太太,聽著一大媽的言語聲音。
忽的頓在了當場。
進也不是。
不進也不是。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算計總有被人戳破的一天。
猶豫了片刻。
順著來時候的方向原路返回。
臨近離開的時候,扭頭看了看傻柱那屋,嘴裡發出一聲輕歎,顫巍巍的朝著後院自家走去。
屋內。
與易中海罵著聾老太太的一大媽,應該是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忽的把話題扯到了這個秦淮茹的身上。
“老頭子,你說軋鋼廠的領導們給了你一個入廠指標?”
易中海本能性的心虛了一下。
誰讓他做了虧心事。
看了看一大媽。
死鴨子嘴硬道:“嗯!原本不想給,是我費了一番口舌,人家才同意把這個入廠指標給我,我把指標給了秦淮茹,廠裡領導考慮到我是賈東旭的師父,秦淮茹又是賈東旭的媳婦,讓我帶帶秦淮茹,本來不想帶,但是耐不住廠領導說的在理,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後天我帶著秦淮茹去第三機加工廠當一段時間的駐廠代表。”
原本相信傻柱所說內容五成的一大媽,現在相信了八成。
秦淮茹不是進軋鋼廠嘛。
為毛要跟著易中海去第三機加工廠,一個剛剛入廠連學徒工都不算的新人,有什麼資格去第三機加工廠當駐廠代表。
這說法。
本身就充滿了漏洞。
“秦淮茹也跟著你去?”
“原本是不需要去的,但是廠領導讓我帶帶秦淮茹,正好借著這段時間,對秦淮茹進行一下培訓!”
“廠領導真夠體諒你的,也夠體諒秦淮茹的,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是不是連這個住宿也考慮到了,給你們安排同一間宿舍,甚至還是一個被窩。”
易中海剛要隨口應答。
忽的醒悟了過來。
什麼叫做安排同一間宿舍,還一個被窩。
“老婆子,你這話怎麼說?我是東旭的師父,秦淮茹是東旭的媳婦,差著輩分哪,這話也就咱屋內兩人說說,傳出去,外人怎麼看我們兩人?我沒什麼,秦淮茹還年輕?”
“這都護上了。”
“什麼叫做護上了,我說的是實話。”
“姑且算你說的是實話,那我問你,一年領取幾個月工作,有幾個工資不領取是怎麼回事?”
精明的一大媽,用了一個含糊的修飾。
易中海一愣。
這話原本想過段時間跟一大媽說。
沒想到一大媽問了出來。
耐不住他。
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說詞,他依著自己瞎編的理由,糊弄起了一大媽。
“瞧我這個腦子,準備開完大院大會,就把這件事說給你聽,遇到了傻柱拿凳子砸我的事情,一著急忘了,事情是這麼一回事,當下是個什麼年景,你也知道,家家戶戶都不容易,軋鋼廠也不例外,廠領導跟我說了這個廠子的難處,我尋思著自己剛剛當了八級工,要起帶頭作用,就把今後五年的薪水都捐了出去。”
一大媽的心。
咯噔了一下。
五年就是五千多塊錢。
“舍小家為大家,有了軋鋼廠,才能有咱們這個家,但是廠領導考慮到咱們也得生活,又不想讓我一片好心付之流水,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一年領取六個月的薪水,五年也就三千塊錢,咱還有些積蓄,反正也餓不著咱們。”
“這是好事情啊。”一大媽反話正說道:“我明天就得跟院內的街坊們好好的宣傳宣傳,讓他們知道我們家老易,是一個懂得付出的人!號召他們向老易你學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