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是他的技術,七級工。
另一方麵是易中海自始至終就賈東旭一個徒弟,不像彆的師傅,一個人帶好幾個徒弟,據說軋鋼廠的領導專門找過易中海,給他推薦了幾個不錯的小夥子,準備跟著易中海學技術,但是易中海尋了一個徒弟在精不在多的理由,將這件事給糊弄了過去。
“易師傅,這位女同誌真是賈東旭的媽?”
“她是賈東旭的媽,我們院內的人,都習慣將她稱呼為賈張氏。”對賈張氏表現泛著十二分不解的易中海,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婦人的問話,說完後,故作不知的把話題扯到了婦人的來意上麵,“你是軋鋼廠的職工家屬吧?我是九車間的易中海,軋鋼廠的七級技工,這個院的管事一大爺。”
一旁看戲的傻柱。
暗道了一聲高。
易中海通過表明自己身份這種手段,在借故施壓那位婦人。
話裡話外的意思,你兒子既然在軋鋼廠上班,在明知道賈東旭是我徒弟的情況下,還貿然來四合院鬨事逼宮,小心我易中海給你兒子穿小鞋。
易中海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上萬人的軋鋼廠,機修、鍛造、翻砂、精加工各個部門,大大小小上百個車間,他易中海也隻在他那個車間有幾分小小的薄麵。
所以易中海的小心思,算是打錯了地方。
那位婦人並沒有將易中海的威脅放在心上。
也是一個妙人。
故意裝自己沒有聽懂易中海言語裡麵的那個威脅的含義。
“易師傅既然是這個大院的管事一大爺,那就好辦多了!”
易中海下意識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雙眼還不著痕跡的朝著賈張氏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
應該是角度的緣故。
與何雨水站在一塊的傻柱,總感覺易中海那一眼看的不是賈張氏,而是賈張氏旁邊一臉驚恐表情的秦淮茹!
朝著秦淮茹顯示你易中海的能乾?
“賈東旭因為跟二毛驢、三迷糊他們聚賭,被軋鋼廠開除了,這賈家的房子,是軋鋼廠的產業,賈東旭要是還在軋鋼廠上班,我們什麼話都不說,更不會來鬨事!”
話說到這份上。
易中海再笨。
也明白人家的意思了。
合著他的威脅,壓根沒有被人家當一回事。
否則不至於這麼說。
臉上閃過了一絲淡淡的惱怒。
“你帶著這麼多人來我們大院,到底要乾嘛?不解釋清楚,咱讓保衛科來人!”
“易師傅,你這是威脅我嘛?還保衛科!”婦人提高了自己的嗓音,“伱有能耐,你把保衛科的人喊來,看看他們是抓我,還是抓霸占軋鋼廠房子的賈家人。”
易中海語塞。
婦人說的話。
站在了理上。
也是沒辦法,誰讓他們大部分人居住的房子,都不是自己的產業。
二十七八戶街坊,就前院閆阜貴和中院傻柱家,住的是自己的房子,後院聾老太太的房子,產權隸屬於街道。
在軋鋼廠上班,你便有權利居住在軋鋼廠的職工大院內,這算是軋鋼廠對職工的一種福利補貼。
相當於住了軋鋼廠的職工宿舍。
人在。
外人不說什麼,也挑不出這個理。
人不在。
人家自然有權利收回房子。
莫說軋鋼廠的那些人蠢蠢欲動,就是四合院內的一些街坊,也在打著賈家房子的主意。
誰讓現在整個京城,對房子的需求,是狼多肉少的局麵!
“易師傅,我這是給您麵子,沒有朝著您徒弟家下狠手,換成彆的人,今天可就不是這種待遇了,賈東旭都不是軋鋼廠的職工了,他的家人憑什麼還住著軋鋼廠的房子?軋鋼廠可有不少在職員工,天天步行一個多小時來軋鋼廠上班,他們要是能住在咱四合院,節省下來的時間,能為軋鋼廠做多少貢獻?”
一個天大的帽子。
就這麼扣在了易中海的頭上。
偽君子第一次感到了難。
傻柱脫離了掌控,背著他相親。
現在就連算計傻柱的重要道具,賈家秦淮茹,也要被趕走。
目光望向了賈張氏。
希望賈張氏撒潑一下。
卻沒想到賈張氏撂了一個易中海壓根不想聽的答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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