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淵又來了。
他變得愈發頹喪,滿腹不得誌的鬱氣。
相比於在還真宗時,短短兩年間,他感覺像是老了十歲,再沒有那時的精神氣。
其實,要說生活困頓。
那也不至於。
築基的落魄和散修的落魄是不一樣的。
一個築基修士,想要賺靈石實在太簡單了。
不說殺人劫財這種沒底線的事。
就說在各區域之間跑跑單幫,做一些低買高賣的營生也足以維持一個築基修士的體麵了。
說到底還是有了落差。
在還真宗時,他是少有的幾個築基中期之一,人人尊敬。
洞府內有仆役,鸞落城中有產業。
身份清貴,又有體麵。
而如今在赤柱城,就算沒淪為底層,卻也是泯然於眾人了。
這其中巨大的落差,加上儲物袋被偷的打擊,以及對自身道途的渺茫,易地而處,估計也少有人能以平常心待之。
“當初還真宗沒遷徙前,那塊地盤雖然逼仄了點,卻也熱鬨,人氣旺,從山門外過去不久,就是俗世的村落及城池,那塊地盤被我們耕耘了數百年,都是熟地了,人煙稠密的連妖獸邪祟都罕見……”簫淵說起往事時,總是興頭很足。
“那真是不錯的地方。”陳理附和了一句。
“是啊,風光尤其漂亮,那時還真宗的修真城叫月亮城,以城中的月亮湖而得名,遠近聞名,可惜之後又去過一次,許是出物是人非,再沒以前的味道了。”簫淵聊起這事時,一臉惆悵唏噓。
隻是這些話,實在引不起陳理多少興趣。
他沒去過還真宗舊地,對還真宗的感情也比較淡薄,遠遠比不上這些生於斯長於斯的門內築基。
甚至就連還真宗破滅,他感覺自己也沒多少悲傷的。
“我倒是沒去過,現在那邊這麼亂,就算想去也去不成了……對了,器物門最近有消息嗎?”陳理岔開話題。
“聽說已經死了位金丹了。”簫淵多少有些幸災樂禍道。
“器物門門主死了?”陳理驚訝道。
“那倒不是,器物門門主本就出自火雲宗,在火雲宗有不少人脈,這次死的是他從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