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張符沒有絲毫明顯的錯漏,甚至已經完全覆蓋了他的水平,達到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
更何況,他對護身符根本就沒研究過。
“你這符這符”張彥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大凡靈力外泄燒灼,不外乎這幾個原因,一是,靈力輸出過猛。二是,畫的線條靠的太緊密,靈力彼此乾擾,三是”
他開始泛泛而談,越說他額頭汗越多,越說就越心虛。
陳理卻是聽得,聚精會神,心中若有所思,很快眼睛一亮。
沒等張彥說完。
他拿起筆,蘸了點血墨,迅速畫符。
張彥見狀連忙停下說話,下意識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仔細的觀摩著。
可惜,陳理下筆極快。
運筆如風,筆走龍蛇。
完全是一氣嗬成。
符籙靈光一閃,隨即又逐漸黯去,最終靈力徹底收斂。
“哈哈,成了!”陳理放下筆,大笑,心情暢快:“多虧了張道友的指點,幫了我大忙啊,不然絕對沒這麼快成功,省了我大把時間啊!”
“哈哈!”張彥陪著乾巴巴的笑了幾聲,感覺後背汗都濕透了:“我隻是稍稍提了幾句,可不敢居功哎呀,差點忘了灶頭還在燉肉呢,我得回去看看,告辭!”
陳理看著張彥匆匆離去的背影,怎麼感覺有些怪怪的。
他轉而就不在想。
練氣期最暢銷的三大符。
今天終於全部掌握。
估計整個綠河坊,也沒幾人吧。
張彥一臉頹然的回到家,關上院門,走入裡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歎了口氣。
“爹,你咋又歎氣了,你不是去大叔家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張淑娘聽到動靜,走出來道。
張彥沒理會這煩人的女兒,再次歎氣。
胸好悶!
難受。
想他十二歲,拜得名師學符。
至今三十三載了。
卻還比不過一個半路出家,還曾經指點過的野路子。
才短短一年,就被趕超了。
“爹,是不是大叔又氣到你了,你不要總跟大叔比。”張淑娘認真道:“大叔都練氣後期了,將來是有望築基的人,要不是年輕時耽擱了,現在都是築基大修士了。”
“這話你大叔跟你的說。”張彥抬了下眼皮,睨著眼道。
“周姨跟我說的,我也覺得是,大叔很厲害的,做什麼都厲害!”張淑娘說著頓了下,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他還會很多法術呢,很高深的法術,爹你都不會!”
張彥忽然不想說話了。
唉。
這女兒白養了!
生出來,就是專門為了氣他的。
難為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喂大。
現在都開始嫌棄他了。
時間又過去了七八天。
靜室裡。
陳理口中無聲的念咒,手指快速結印。
一秒後。
他伸手一指。
一道慘白的光線,從手指射出,打在對麵的泥牆上。
“哢擦”
光線一接觸泥牆,就化為一道一片極寒的光霧,急速朝四周擴散。
陳理感覺一股寒意襲來,連連後退。
直到靠到牆壁才停了下來。
不過短短數秒的時間,前方的一麵泥牆,就已經被整個凍住,即便他站在區域十米開外,都宛若置身在冰天雪地中,眉毛都凝結成霜。
靜靜的等了一會,陳理走上前。
拔出劍,用劍尖碰了碰,發現牆壁已經硬的跟鋼鐵一樣,而且還帶著粘性。
特彆是寒冰射線命中的位置,那裡還騰騰的冒著白氣,寒意逼人,連附近的水蒸氣都凝成細碎的冰晶,如雪花般不斷的從半空掉落。
陳理使出一記靈力彈力,打在泥牆上。
結果竟隻打出個酒盅大小的坑洞。
“果然不愧是一階七級術法。”
這威力普通一階妖獸,哪怕無法直接凍死,也絕對能影響其行動能力。
若是打在修士身上。
恐怕直接就成為冰屍了。
“以後倒是不用愁妖獸肉沒法保鮮了。”陳理心中暗道。
“昨晚有人外出小解遇到了邪祟,差點被嚇死,今天一大早就在那說。”
晚上吃飯的時候,周紅閒聊時笑著說道。
陳理動作一頓,咽下肉,問道:“在我們這條街上?”
“是啊,就離我們沒多遠。”周紅道,說的輕描淡寫。
陳理心中無語。
這有什麼好笑的。
在某些方麵,這個世界的土著膽子大的出奇。
特彆是邪祟。
你要說不在意吧?
那肯定還是在意的。
畢竟辟邪符一樣都賣的不錯。
但要說有多害怕,那倒不至於,最近這麼多邪祟事件,也沒表現的多恐慌,不過想到這裡住的都是修士,倒是能理解。
可能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他心想著要不要接觸一下,見見世麵。
這鬼物他還沒真正見過呢,恐懼大都源於未知,當初他對妖獸還恐懼呢,如今對一階妖獸,已經毫無感覺。
對自己的安全,他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無論辟邪符,嗬斥術,還是掌心雷,都天然克製邪祟。
深夜。
陳理取過十張辟邪符,貼身放好。
然後就悄然走出門。
出門前,他還想著這次會遇到女鬼還是男鬼?
遇到男鬼的話,直接殺。
遇到女鬼的話若是看著可憐,就仁慈的放過一馬。
若是麵目可憎,直接殺。
然而沿著街道來回走了數趟,甚至大著膽子特意去小樹林以及各種偏僻之處轉了轉,除了辟邪符莫名發熱了幾次外,不要說什麼可憐女鬼了,他連毛都沒看到一根。
最終失望而回。
入秋後,天氣冷的很快。
街上的幾顆大樹雖竭力的挽留滿身的樹葉,但依然抵不過時間的摧殘,變得一日比一日禿。
就在陳理以為,又要在這裡度過一個寒冬的時候。
一個消息突然在街頭巷尾傳開了。
自開春遷來不久的虞家要走了。
陳理聽到消息後,先是一怔,轉而一陣狂喜。
顯然,外麵的兵亂結束了!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逐漸腐爛的鬼地方。
“這次真的要離開了嗎?”
當陳理和周紅說起此事後,她頓時有些茫然,又對以後的未來有些不安。
“當然是真的,到時候我們跟著虞家的隊伍,安全上也有保障。”陳理認真的說道:“我估計這次離開的人,會有不少。”
“嗯,我聽你的,你到哪裡,我就跟你到哪裡。”周紅說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