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案子出現,看似有很多線索,但總是查著查著就斷了,又要從頭開始,深陷案件當中,無論怎麼走都走不出去,不知道方向,好像處處都是死路。
倘若能發現一具屍體就好了,她也許就能看到凶手是誰了。
“我們去找找這血苦子是哪裡來的?”沈確將桌子上的血苦子重新包好,收了起來。
“若這血苦子真是凶手拿來給屍體做防腐的,必然不會明目張膽地從正規藥鋪購買,肯定是那些偷運的黑貨,上哪裡去找呢?”林雨芝趴在桌子上,有些氣餒。
沈確隻是看著她笑,顯然已經知道了該去往何處。
“黑市茶館!”林雨芝突然想起,“上次打聽胭脂紅的來路不就是去的黑市嗎?上次能打聽到,這次也未必不能。”
“是黑市,但不是茶館,上次胭脂紅的事情人儘皆知,是因為它可以賺足夠多的錢,但這血苦子不一樣,沒有多少人會購買它,賺不到錢,除了凶手,自然沒有人會在意它的消息。”沈確說。
“那我們去黑市乾什麼?”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說話間,沈確從懷裡掏出幾顆碎銀放在桌子上,隨即便站起身來。
黑市房屋緊湊,街上有人亂搭棚子,有人亂擺東西,給人一種亂糟糟且很擁擠的感覺,擺著小攤的攤販也不管自己的貨物,歪歪斜斜地躺在椅子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有的直接睡著了。
還未到晚上,商人很疲憊,黑市也冷清。
沈確與林雨芝來到一藥房。
藥房內有一麵很高的的牆,上麵是一格一格的小抽屜,地上雜亂放著很多大麻袋,但是整個藥房裡空無一人。
“有人嗎?”林雨芝在空蕩蕩的房屋內喊道。
“有人。”一個懶散的聲音屋子裡響起,卻不見發出聲音的人。
“你在哪裡啊?”林雨芝東張西望。
“這裡。”伴隨著有氣無力的聲音,一隻手慢悠悠地從大麻袋中間伸了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艱難地爬起來,將頭枕在大麻袋上,睡眼惺忪,“有什麼事嗎?”
“這裡有血苦子嗎?”沈確問。
“嗬。”那人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隨即像得了軟骨病似的,又倒在了地上。
沈確與林雨芝走到他旁邊,低下頭,隻見這小夥子躺在麻袋的空隙裡,都懶得看他們一眼,懶洋洋地說:“現在誰還賣血苦子啊,都賣不出去,賠個底掉,半年前進的貨,現在還在那角落裡放著呢,你們要是用得著,就拿走吧。”
“我們要的量多也沒有貨嗎?”沈確再次問道。
“沒有。”小夥子閉上眼睛,“都沒有多少人種了,哪兒還有貨,你們趕緊走吧,彆打擾我休息。”
“你上次的貨,是在哪裡收的?”
“不是,你......”他睜開眼睛,沒好氣地正要破口大罵,卻對上了沈確審視的眼睛,莫名被震懾到,隻能將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怯生生地說:“半年前那農戶就說不種了,現在都半年過去了,肯定已經沒有了。”
“在哪兒?”沈確逼問道。
“行行行。”小夥子妥協,“出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