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芝呢?”沈確陰冷地盯著林雙雙。
火光將沈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像暴雨即將傾盆而下時厚重低沉的烏雲。
“林雨芝?”林雙雙有些被問懵了,“我不知道啊。”
林老爺心裡暗想,莫不是林雨芝在外麵惹上了什麼禍事,現在要牽連到林府了?
他趕緊蹭到沈確腳邊,解釋道:“大人,林雨芝已經和林府斷絕來往好久了,無論她做了什麼事,都與林府無關啊。”
沈確聽了這話,心中更是怒火中燒,一腳將林老爺踹在地上。
“我問,有沒有看見林雨芝人?”沈確捏著林雙雙的臉,指尖發白,痛得林雙雙呲牙咧嘴。
“沒、沒看見。”林雙雙一邊哭一邊說,她幾次去招惹林雨芝都沒討到好果子吃,哪裡還敢再去找林雨芝麻煩。
進屋搜查的錦衣衛回來,皆說沒有發現林雨芝和可疑的地方。
沈確放開林雙雙,他打量這林府,說:“沒有找到林雨芝之前,不許林府有任何人隨意出入。”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各處城門也陸續打開,街上慢慢熱鬨起來,賣菜的、賣早點的小攤販不停地吆喝著,將城門處的忙碌搜查聲掩蓋了下去。
一輛馬車在離城門不遠處停了下來。
“世子,城門戒嚴了。”趕車的車夫微微側過身子對車裡的人說。
薑世子神色淡然,看來這城是出不去了,“掉頭,回去吧。”
林雨芝被人捆了手腳,嘴裡塞著布條,放在馬車坐墊下麵的箱子裡,她頭腦清醒,但全身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連發出求救的嗚咽聲都是細細小小的,有氣無力。
“世子,沈確帶著人朝這邊走過來了。”車夫看著前方的來人,小聲說。
“你走你的。”
薑世子聽著林雨芝發出的嗚咽聲好像更大了,覺得事情變得更有趣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確騎著馬與馬車交錯而過,林雨芝清晰地聽見外麵響起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又由近到遠。
等薑世子的馬車慢悠悠地出現在建平侯府時,沈確已經恭候多時了。
建平侯薑靖在幾年前病逝,府中隻剩建平侯夫人、薑世子薑讓、薑二小姐薑禾,至建平侯去世以後,朝中無人,建平侯府也衰落了不少。
薑世子慢慢悠悠地下車,沈確打量著馬車,說道:“薑世子體弱,沒想到還喜歡外出?”
薑世子透過蒙眼的薄紗看著沈確,淡淡地說:“大多數時間是在府中靜養的,隻是今日沈大人來的不巧,我本想去看看舍妹的,走到半路又覺得不該給沈大人填麻煩,便又回來了,這才在門口遇見了沈大人,讓大人久等了。”
“令妹涉及的胭脂紅案,有一重要證人不見了,薑世子可有什麼要說的?”沈確問。
“沈大人的意思是,我將人劫走了?”薑世子反問。
迎著沈確審視的目光,薑世子嘴角一牽,笑得有幾分慘淡,“小妹做了錯事,受些懲罰,長長記性是應該的,建平侯府怎麼會陪著她一錯再錯呢?況且我已是朝不保夕,哪還有什麼能力去綁架彆人呢。”
“沈某可否進府一看?”
建平侯死後,建平侯府勢微,遭了不少人的輕視,沈確幾欲硬闖進去,但念及過往的建平侯,他都忍住了。
倘若薑世子再晚回來一步,他可就不能保證自己還忍得住不把建平侯府翻個底朝天。
“沈大人請便。”薑世子說。
錦衣衛搜查整個建平侯府,連薑世子歸來乘坐的馬車都沒有放過。
薑世子的目光緊盯著上車搜查的錦衣衛,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