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芝看著沈確房內掛著的山水畫,群山綿延、雲霧繚繞,僅僅隻是墨色,濃淡不一,便可渲染出山的遠近變化,仔細一看,山中似有小屋,在等外出勞作之人回家。
“大人喜歡畫?”林雨芝問道。
“隨便掛掛罷了。”
“我也會畫畫,想不想收藏一幅我的佳作啊?”林雨芝一副得意的模樣。
沈確眉眼帶笑,點頭,“想。”
他是見過林雨芝畫畫的,畫風奇特,繪畫有的講究寫實,有的講究寫意,但是他卻不知道林雨芝的畫法究竟屬於哪一種。
林雨芝拿起筆架上的毛筆,浸潤以後在宣紙上畫了一個小小的人兒,雖然畫風奇特,但沈確卻一眼就能認出那小人便是現在的他,小人兒手中拿著一幅空白的卷軸。
林雨芝停下來,抬頭看著沈確,問道,“大人想在這上麵寫什麼字?是平安喜樂、日進鬥金還是早日退休?”
“寫......”沈確思索片刻,“得償所願。”
“原來大人還有願望沒有實現啊,上次在靜安寺,大人都沒有認真許願,人生沒有後悔藥,但現在有第二次許願的機會了。”林雨芝說著,小心翼翼地在小人兒手中的空白畫軸上寫上“得償所願”四個字。
趁墨乾的功夫,林雨芝又被屋後的菜地吸引了,她穿梭在其中,開著的花掠過她的裙邊,像裙上的朵朵繡花。
“大人,還喜歡種地?”林雨芝看到地裡種的花草、果蔬,才勉強能理解這種行為,她一直覺得喜歡種地的人,都是沒有吃過勞作之苦的人。
“閒來無事的時候,打發時間。”
沈確走到她身旁,在開得正豔的花叢中,摘下一朵黃色的小花,彆在林雨芝的發間。
林雨芝看著沈確白淨的臉,笑著說:“其實,大人比我更適合戴花。”
女子戴花哪有男子戴花有看頭,林雨芝伸手將發間的花摘下來準備給沈確戴上。
拿在手中,她才驚奇的發現沈確戴在她發間的黃色小花變成了淡黃色的絨花。
“大人哪裡來的?”林雨芝難掩欣喜,問道。
“沒有找到粉色的,隻有這黃色的了。”
自從上次,她握著那朵粉色的絨花,委屈地對他說,她將他送給她的禮物弄壞了,他就去尋了,可是尋來尋去,都沒有找到與她原來的那一朵一模一樣的,隻有這淡黃色的絨花與原來那朵款式一樣,顏色不同。
買回來已經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送給她。
“黃色的,我也喜歡。”林雨芝高興地說,還將這多小絨花戴在沈確耳邊,說:“大人戴著也好看。”
沈確看她如此開心,戴花就戴花吧,女裝不都已經穿過了嗎?
林雨芝看著沈確,那朵花很好看,但戴著花的沈確更好看,她忍不住伸手撫摸他耳邊的花,指尖卻蹭到了沈確的耳畔,沈確隻是看著她,嘴角含笑,像冬日裡和煦的陽光撒在了她身上,她摩挲著絨花絲滑的質感,就像撫摸著沈確白淨的臉一般。
沈確真的是她遇到過的,最好的人。
***
用過午膳之後,沈確便被樂陽夫人叫走了。
林雨芝在和李慕鬥嘴。
“你跟我老實交代,你究竟抓住了大人什麼把柄?”李慕一直搞不懂,為何沈確一遇到林雨芝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林雨芝轉過頭,故意不去理他。
李慕生氣,“林雨芝,你有沒有聽見我講話?”
“聽見了。”林雨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