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你知道嗎?杜大夫的外孫,可是大學生。”許年華的聲音揚的很高,哪怕是和蔡秀說話,但那眼神,卻不時的往那幾位背後說人是非的嬸子身上看去。
她一說起杜大夫的外孫,那幾位嬸子恨不得豎起耳朵過來聽。
那些人在心裡想著,大學生又怎麼樣,還不是沒有腿?
“他好厲害。”蔡秀認真的誇讚著,她是學生,大學有多難考,她是清楚的。
“他的腿,因為一場意外而站不起來,但是,這並不能否認他的優秀,他還在做藥材生意,比起有些整日隻會說人是非的人,他比她們更加優秀十倍百倍千倍和萬倍!”
許年華的聲音抑揚頓挫,擲地有聲,她看向蔡秀,視線在那幾位嬸子身上一掃而過,她繼續道:“其實,嘲笑他不能站起來的人,才是真正的殘疾,道德殘疾,心理殘疾。”
“誰殘疾了,許年華你給我說清楚一點。”
“就是。”
那幾位嬸子就算再笨,也聽出來許年華在罵她們。
許年華淡然一笑,說:“三位嬸子,我又沒罵你們,你們這麼激動做什麼?”
“難道,你們嘲笑了他?”許年華幽幽然的說著。
她那雙顧盼生輝的眸子笑起來的時候,彎彎如月牙,似含著星子。
幾位嬸子氣呼呼的看著她,自然不會說他們嘲笑了他,這要是背後說一說沒什麼,真要當麵扯出來,那多尷尬啊?
再說了,當麵扯出來,不就是承認自己也是殘疾了?
雖然許年華說的什麼道德殘疾心理殘疾她聽不懂,但肯定是罵人的話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