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年安自動的找了兩個碗,還拿了兩勺子,不一會,兩份涼粉就新鮮出爐了。
許年安放了一份給杜昌,另外端著一份送給後院的……杜大夫的外孫。
眼瞅著許年安把東西送到後院了,杜昌便將最後一層紗布扯了下來,紗布下,傷口看起來份外的猙獰。
換藥的時候,杜昌打量了許年華,瞧著她眼睛也不眨一下,眉頭也沒皺一下,他一邊用藥水清洗著傷口,一邊說:“你不怕疼嗎?”
許年華頓了一下,才回答說:“這點小傷,不疼。”
她在心底補充著,曾經在火海裡,那才叫疼,曾經在醫治大麵積的燒傷時,那才叫疼。
“你很堅強。”
杜昌讚許的說著,許年華看著嬌弱,但實際上,卻很堅強。
“連小草都那麼堅強,我是一個人,為什麼不堅強?”許年華淡淡的語氣,就像是在談論著今天是什麼天氣一般。
杜昌再次打量了許年華一眼,先前隻覺得這小姑娘一點不怕疼。
後來又覺得小姑娘很懂事,年紀輕輕的,就知道幫父母分擔。
再次打量,杜昌發現,這小姑娘,除了臉看著像小姑娘,那雙平靜無瀾的眼睛裡,似古井無波,翻不出半點浪花,有著屬於她這個年紀沒有的成熟。
或許,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杜昌心底這麼想著,也沒再多問,而是專心的給許年華換藥了。
後院,許年安端著涼粉,大步走到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