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我知道多供一個孩子上大學要錢,但是,年華和年安成績都不錯,老師都說,不供他們上學,就太可惜了。”許清河憨厚老實,在家裡雖然是老大,但卻是沒有半點話語權的。
“你知道什麼?”
許忠喝斥他,說:“年安和誌遠的成績比起來,那是差遠了,給我們老許家,掙了多少麵子。”
“爸。”季英弱弱的提了一句,說:“上大學,是不是有補助,不用自己出錢的?”
“難道不要生活費的?不要路費?”許忠想也不想的反駁。
許忠六十幾歲了,布滿風霜的臉上,黝黑的皮膚上,那一雙銅鈴似的大眼睛,兩眼一瞪,份外的嚇人。
季英瞬間就不敢開口了,隻能求助的看向自家男人,許清河。
兩孩子肯定是要上學的,老大沒能上學,已經夠讓他們夫妻遺撼了,老二和老三,就是砸鍋賣鐵,也得上。
“爺爺。”許年安晚輩,本來不該插嘴的,可,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說:“偏心眼也不是這樣偏心的,爸也是你的兒子,我也是你孫子,大哥上學的時候,說要供誌豪和我們幾個上學,沒錢。”
“如今,我們兄妹要上學,又說要供誌遠上學,還是沒錢,讓我去磚廠做工,難道我和大哥掙的錢,全部供著二叔一家子上學嗎?”
“許嬌嬌都能上學,憑什麼我妹妹不可以上學?”
許年安是攢了一肚子的氣,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平時想說的話,全部都說了。
“年安。”許清河沉著臉,說:“給爺爺道歉,你怎麼能這麼跟爺爺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