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問一下，你們和他聊了什麼嗎？”護士見弘恩平平安安的，她特意將許年華拉在一旁，拉低聲音詢問著。
許年華和費佳怡兩個人把剛剛的事情說了，護士將重點放在了許年華的身上。
“你，就和弘恩說了這個，沒說彆的？”護士反複詢問。
許年華搖了搖頭，悄悄看向一旁繼續蹲著看螞蟻的小弘恩，問：“他，是自閉症嗎？”
“你知道這個病？”護士有些驚奇，北寧大學，應該不是學醫的吧。
“我二哥學醫的。”許年華解釋著，其實是以前看過這種病，隻是，也不能解釋，乾脆把事情推到二哥身上。
“哦。”護士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你能再和他說說話嗎？”
“我試試。”許年華走到看螞蟻的的小弘恩麵前，比先前的聲音更加溫柔了，說：“弘恩，姐姐……”
許年華頓了一下，想著落下的這麼多課，可能沒那麼多時間再來儀水縣，她又道：“姐姐教你畫畫怎麼樣？”
弘恩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看著她。
許年華拿了一根樹枝，隨手就在地上畫了起來，一邊畫，一邊說：“一個大土豆。”
她在地上畫了一個橢圓。
“穿上格子衣。”許年華的聲音不斷，手上的動作也不斷，給這個橢圓斜斜的畫上交叉的格子。
“添上小花紋。”
每個小格子裡，都畫了一個小圈圈。
“長出綠頭發。”
許年華在上方又花了頭發一樣的，一個菠蘿就出現在她的眼前，這是後世幼兒園裡老師教小朋友畫畫的口決，她曾經領養的向婷，也不愛說話，她就教她畫這個，後來，向婷特彆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