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忠抽了一口煙,呼出一口煙圈,反問著:“你想讓誌豪去賣豆芽,還是想讓誌遠去賣?”
“當然是……”
劉三梅話說了一半,就自動住嘴了。
誌豪可是在罐頭廠當車間主任,誌遠是大學生,他們怎麼能去賣豆芽呢?
“那,那不是還有我娘家人嘛。”劉三梅的聲音越來越弱,說到底,她不過是個繼母,和許清河的感情也並不好。
許忠看了她一眼,也沒再往她心上紮刀子,她以前怎麼待許清河一家子的,許清河隻要不瞎,都是知道的,既然她待許清河不好,許清河一家子難道還以德報怨,有好事還想著劉三梅的娘家人?
她怎麼這麼大的臉呢。
“你那什麼眼神。”劉三梅瞧著許忠那眼神,就覺得她做的那些難堪的事情,都被翻到麵上來了,她不高興的說:“我以前這麼對清河,還不是你默許的?再說了,我對我親生的兒子好有什麼錯嗎?”
“我至少把清河養大了,還給他娶了老婆。”劉三梅越說越覺得她這個繼母做得也不差。
“季英是清河自己憑本事娶回來的。”許忠提醒著,許清河明明更大,但卻比弟弟許清江更晚娶上媳婦,如果不是他的兒子有本事,自己把季英娶回來,他都說不準要打光棍了。
“許忠!”
劉三梅就像是踩到痛腳,瞬間就站了起來,指著許忠一副要吵架的模樣。
“誌遠馬上就要去上大學了,錢準備好了嗎?”許忠岔開話題,直接就讓劉三梅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她沒好氣的說:“當然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