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寧當格鬥死,何能怫鬱築長城!”
一望是茫茫無際的草原,從枯黃的冬季中透出一點新綠,逐漸彌漫成滿眼的青綠。
漢軍已經全力奔馳了一天一夜,此時正在小河邊下馬駐息,以備更好的在將來襲擊敵人。
柳裔牽著馬,含笑的看著它邊走邊吃著草,在心中吟誦著這首詩,蒼茫悲慨。
“漢成,”衛青含笑過來,這些天他一直在觀察著柳裔這個人,“天氣陰了,你看我們還有多久才能趕到匈奴人的王廷?”
漢成是柳裔為自己取的字。在漢朝時代,人們多半是有一個字的,好比衛青,字仲卿。
“快的話七八天,慢的話,大約要半個月。當然,”柳裔回過頭,好笑道,“如果沒有迷路的話。
他又記起那位未曾謀麵,但如雷貫耳的飛將軍李廣。據曆史上記載,這位老將軍一生數次在這片廣袤的匈奴土地上迷路,最後的錯失封侯,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嗬嗬,”衛青似乎也想到了一些,大笑道,“這次我們可不會,我是專門請了一位長期在匈奴走動的漢人作向導的。”
“柳大哥,”申虎走過來,“我們什麼時候啟程繼續走?”他看見了衛青,淡淡行禮道,“衛將軍好。”
“不客氣。”衛青笑道,“再讓人馬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