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動的燈火,在窗上映出溫暖的顏色。雁聲悠悠醒轉,見了這陳設簡單雅致的竹屋,慢慢的清醒。
“姑娘,你醒了?”
慈祥的容顏出現在麵前,粗衣素顏的女子走到窗前,和聲道。有著一張經了風霜的臉,看的見點點紋路。
漢家本有禮法,已婚女子與未婚少女梳的發髻式樣截然不同。韓雁聲初醒之時,頭上梳的就是婦人髻,隻是經過追殺逃亡,發髻早已散亂不堪,女子見她氣質清靈,不像嫁過人的女子,這才喊她姑娘。韓雁聲也不願意否認,掙紮起身,感激道,“多謝大娘救命之恩。”
“彆,”大娘連忙攔住,道,“姑娘身上還有傷,還是先躺著吧。而且,也不是我救你的。”
“是蕭先生出去采藥,救了姑娘呢。隻是先生主仆照顧姑娘不便,方才從山下請了我來。我夫家姓申,”她頓了頓,看著雁聲虛弱的神情,善解人意道,“姑娘既醒了,我去端碗粥來給姑娘。”
韓雁聲微微頷首,道“多謝”
申大娘推了門出去,竹屋一片空蕩,本無一人,她卻聽見一個柔美但有些驕橫的女音,慢慢道,
“你就是楚服說的扭轉現狀的方法?”
“誰?”韓雁聲吃了一驚,本能問道,張望四周。屋外,申大娘望過來,道,“姑娘,你沒事吧?”
“我是陳阿嬌。”
那個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