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殿堂正中,那幅修竹水墨畫軸被輕輕移開,平空裡‘露’出一個暗室,中有一人,輕歎了一聲,邁步而出。
他劍眉深目,容廓深刻而剛毅,兩鬢微霜,隻著一襲半舊的青衫,舉手投足間,頗見灑脫。
“你不該出手的……”
太後微微喘息著,麵‘色’仍是蒼白,更襯得朱‘唇’嫣紅,顧盼之間,仿佛有一種魅‘惑’,隱約流轉。
她已年過四旬,卻仍如皎月明曦,美不勝收,這一番折騰,孱弱中更見楚楚。
王沛之凝望著她,隨即轉頭,道:“平王殺意已起。”
“你武道造詣頗深,已感應到了他的殺氣……
太後低低道,已是心知肚明。她由羅袖中伸出手,撫‘摸’著自己脖項間的細長傷口。
但見細紅深長的一條,有如紅線一般,蜿蜒纏繞在雪白頸上,望之,但覺彆樣妖異。
“為何帝室之間,竟會鬨到這等田地?!”
王沛之痛心疾首道,他驀然回眸,平淡衝和的瞳仁中,一片犀利威煞----
“平王所說,是否是實----你果真曾置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