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動聲‘色’,隻是心中暗凜,他看了一眼太後,見她蹙眉冷笑,仿佛絲毫不以眼前凶險而意,靜王卻不顧自己脖項間的利刃,亢聲與平王理論-
“母後體弱,經不起這明晃晃的刀劍,你快著人放開她!”
太後額頭微有細汗,,煙霞‘色’羅袖被她緊握,絞出幾重皺摺,殿中悶熱,又是利刃在側,她的麵‘色’幾近慘白,卻猶自據案冷笑。
皇帝見是時機,轉身行至殿‘門’附近,一眼便瞥見庭中‘侍’衛們,正在翹首而待,他正要閃身召喚,下一瞬,一道勁風,席卷著冷凜鋒芒,從他發間險險擦過,隻聽當的一聲,九龍旒冠落地,他隻覺頭頂一陣痛楚,伸手‘摸’時,卻是嫣紅鮮血。
那一柄短刃,牢牢釘入身後的檀木殿‘門’中,猶在輕輕顫動,於半明半暗間,發出妖異寒光----
差之毫厘,就正中他的頭顱!
“真是千鈞一發啊,皇兄……”
平王輕甩袍袖,毫無歉意地微笑著,上前兩步,將短刃由‘門’上拔下,順手,將‘門’扉輕輕闔上。
皇帝的眼神,隨著這一闔而微微黯沉,他佇立在殿中央,仍是一派沉著自若。
“皇兄急著聯係‘侍’衛,可是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