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仍是溫文儒雅,他望著禦座中的皇帝,輕笑道:“太後乃是天下之母,臣弟焉敢如何……”
他眼中閃過細碎的刻毒,殿外的陽光照在他身上,顯得異‘惑’幽冷。讓人禁不住要打寒戰。
“我與三哥素來情誼甚篤,此次他犯下此等大逆之事,確是與我無關,隻求皇兄能辨彆忠‘奸’,還我清白令名。”
平王的話,簡直讓在場眾人瞠目結舌,如墜雲霧。
皇帝見他舉止悠閒,絲毫不以為意。心中升出一絲‘陰’霾,他心下飛快思索,麵上卻是霽顏笑道:“四弟,你說你清白無瑕,卻難道不知,挾持國母是株連後嗣的大罪?!”
“母後現下安然無恙,皇兄不妨與我前去一探……”
平王凝望著他,眼中是毫不退讓的絕然狠戾,皇帝對上他的眼眸,心下暗驚,於是靜靜答道:“好……我與你同去。”
他由禦座起身,俯視著階下群臣,一派安穩從容,道:“此乃朕之家事,卿等暫且退下。”
眾人觸及他的目光,但覺如磐石般沉著,心中不覺一鬆,這才驚覺各個已是汗濕重衣。
“皇兄一向恃輦而行,不如你我兄弟一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