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殿中微有‘騷’動,群臣‘交’頭接耳,莫衷一是,安王長跪於階下,目光卻是桀驁不羈,他微瞥了一眼皇帝,正要開口反詰,卻見禦座後的九龍騰天‘玉’屏後,幽幽傳來一聲輕咳,一道飄嫋重染的裙裾邊角,如煙雲一般從中飄過。
是誰?!
如此朝會之上,是誰,竟敢如此恣意,避於屏風之後窺聽?!
他心中暗詫,一時閃神,卻聽平王道:“萬歲息怒,三哥素來心直口快----不過長史一事,仍希望萬歲從長計議----就是臣等體諒陛下的苦心,史筆如刀,仍不免有七步之譏啊!”
皇帝一聽這話,怒不可遏,他臉‘色’雪白,砰”地據案而起,冷聲道:“哼……比出了曹子建,如此誅心之罪,也要讓朕承擔嗎?!”
此時殿內多數人已成了木雕泥塑,僵跪在地聽藩王們與皇帝鬥口。齊融見不是事,站起身來,用冷峻嚴厲的目光向殿中各個角落掃去,他是朝中元老,威望既高,‘門’生故吏也極多,如此威懾下,會場氣氛安靜了不少。
他麵上沉穩,心中亦有些不安,卻見殿外‘門’扉半啟,縫隙中隱隱可見無數人影晃動,不禁心下更添狐疑。孫銘自從晉升為京營將軍之後,很是謹小慎微,此次藩王入京,皇帝有意無意間,仍將京畿治安‘交’托於他,便更不得安閒了。
藩王們麾下的驕兵悍將,很是鬨出了些‘亂’子,這些孫銘都隱忍不發,連一些物議譏諷。也是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