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沒有一絲風,街麵上空‘蕩’‘蕩’的,叫賣的聲音,在蟬鳴之間,也顯得沉滯沙啞。
酒樓中,有咿呀作響的琴聲,合著小二如樂聲一般的唱菜,遙遙傳入人的耳中。
“裴世兄今日隨興而‘吟’,卻已是奪了滿席的風采,來日必將高中傳捷!”
一位頭戴銀絲進梁冠的青年舉人,一邊以箸夾著桂魚腹側的嫩‘肉’,一邊興奮地大聲讚道。
“陳賢弟謬讚了,冉雖一時僥幸,卻也不過詩詞小伎,如今天子聖明,以國策甄選天下賢才,以我之螢珠之華,又何敢在天下英傑麵前誇耀?!”
裴楨此時不過雙十年華,生得白麵端秀,他一邊謙遜地回答,一邊望了望空曠的街間。
“聽說安平兩位藩王,今日便會入京。”旁邊的陳豫見他若有所思,便想起一事來,趁著酒興提了起來。
“根據先帝的例規,藩王的護衛兵士須在京城外十裡紮營,所率從人,不得超過百騎。”
陳豫乃是京城人士,此次在其餘入京的舉人麵前,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