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何其相似?不正是,自己氣絕之時,在妝鏡之中看見的,最後光景?
那樣決絕的,痛入骨髓的,杜鵑啼血一般的,無音之傷……
這一瞬間,她恍惚看到了自己。
她環住肩,拚力抑製自己的顫抖,卻隻聽皇帝聞言,稍稍放緩了語氣道:“靖安公負傷在床,你若是願意回去伺奉左右,朕也必定允你歸寧,若是論到全套的鸞駕鹵薄,又有誰能越過你的位份去?!”
這本是中肯之言,皇後若是善罷甘休,趁著台階下場,則是皆大歡喜,可她偏是不領情,卻道:“皇上不是說了嗎,家父是‘因公負傷’,那也算是我一門忠烈,沒什麼好擔憂的——臣妾隻怕自己,會走了前朝王皇後的老路!!”
這話一說,氣氛又是一僵,前朝王皇後本是景樂帝的正宮,卻被寵妃中傷,被打入冷宮,賜下鴆酒,據說她死狀慘厲,口中流血,詛咒著皇帝和“那小妖精”,不久,景樂帝就死於韃靼刀下,倒是應驗了她的咒誓。
元祈見她仍是桀驁不遜,言辭之間,甚至對父親的被刺,很有疑慮,他再也不能容忍,怒喝道:“你竟是這般的無父無君!!”
皇後凝眸望著他,一時之間,迷離恍惚:“皇上,我並非是在詛咒——你莫非忘記了,新婚燕爾,對我說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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