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晨露怒喝,喊出了一聲。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稱呼,瞿雲頓時被震在當場。
“我要知道你這樣胡亂妄為,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你為何要做這樣危險的事!你把自己的性命,當作什麼了!!”
晨露氣得微微顫抖,半晌,她才平靜下來。
“既然,我已經回來了,我的仇就要自己來報。我有言在先,小雲你幫忙可以,但不許再以身涉險,否則,我立即撒手離開,再不管這些舊年恩怨!”
“小宸,……已經二十六年過去了,現在朝中形勢,以及各方勢力,你都不太熟悉……還有,你現在的功力……”
瞿雲忽然驚覺自己說過了,擔憂的看著晨露。
“泰西的聖賢說過:人生如同涉川,同一河流,絕無二次——小雲,我是那種屢次溺水的笨蛋嗎?”
她的聲音,輕而自信,甚至帶著佻脫的調侃,瞿雲卻感到整個心間都在鈍痛,他的鐵鑄大掌顫抖著,竟深入桌麵整整兩寸。
“這二十六年間,天下,又出了何等人物,我也很想見識一番——你且寬心,‘他’這一去,普天之下,再無人可以惑我飲下‘牽機’。”
她語氣淡淡,眸間閃耀的光輝,讓皓月都為之失色。
即使是何等絕麗,也不及這一瞬的風華——
卻偏生,燦耀陽光照耀在她身上,映成熾白,隻顯得無儘單薄,與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