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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徐浮煙打斷他的思緒,“隻是吃個飯,很快就回來了,這你也舍不得嗎?就那麼喜歡我?”

她在做夢。

謝星河:“……知道了。”

待會兒派人跟上她。

送徐浮煙到校門口,又目送她走遠,謝星河低頭準備給自己的人發信息,屏幕突然跳出一個來電。

“謝以宣”三個字異常紮眼。

謝星河指尖在屏幕上稍許停頓,滑向綠色的接通按鈕。

“在哪裡?”謝以宣的聲音謝星河再熟悉不過,溫柔得能迷死人。

謝星河幾日不見的戾氣重現:“正校門。”

“和徐浮煙在一起?”謝以宣並不禮貌地直呼了徐大小姐的名字。謝星河知道,這是因為徐浮煙根本入不了謝以宣的眼。

“沒有,她自己去和徐庭軒吃飯。”謝星河說。

“那正好,你來三餐廳二樓找我,老地方。”

“知道了。”

掛斷電話,謝星河捏著手機的手背爆出青筋,渾身鬱氣叢生,氣質委實陰暗了下去。

***

徐浮煙提前聯係好徐家保鏢替她處理身後的那些尾巴。

之前會讓謝星河得手,一是因為保鏢數量不多,二是因為他們行動不便——徐浮煙不喜歡一大幫黑西裝圍在身邊,都給趕得遠遠的。

刻意甩掉保鏢的事也乾過不止一次。

現在保鏢們提前做足了準備,再去分辨跟蹤她的人並攔截阻礙,就容易多了。

很快莫影反饋:沒有發現相應目標。

謝星河這麼放心她?

救贖進度條確實動了動,但2%隻能說約等於零。他該不是被她那句“就那麼喜歡我”氣到了吧?

***

冰湖路。

的士隻到路口就不再往裡進。

徐浮煙下車後,早等在冰湖路的白蓉將手裡拎著的口袋遞給她,裡麵裝有一套衣服,穿校服進這種地方顯然不太合適。

“附近的公廁環境有點差,我帶大小姐去最近的高檔酒店。”白蓉說。

徐浮煙沒有異議。

白蓉聽從徐浮煙的安排,在徐浮煙換好衣服後沒有跟著,任她獨自沿著冰湖路進去。

路燈壞了幾盞沒人修,高低不一的老樓房影影綽綽,從遠處看像某種野獸張開的巨口。

白蓉一連盯了幾天,陸廷玉每日的行蹤掌握得一清二楚。

傳給徐浮煙的報告也很簡單:打架,打架,還是打架。

他成天仿佛沒有彆的事可做,就是挑事,然後挨打——他身上那麼多傷都是這麼來的。

白蓉還給徐浮煙拍過一段視頻,發在群裡幾人的評價如下:

[蓉蓉:陸廷玉.mp4]

[蓉蓉:難評。]

[阿影:……嚇到我眼睛了。]

[燕子:就沒見過這麼不會打架的人。]

[徐浮煙:其實想死可以選擇更快一點的方式。]

不過得益於白蓉這幾天的觀察,徐浮煙大致明白了陸廷玉在乾什麼,也猜到了前因後果。

無論顧雲霆,陸廷玉還是林寒鬆,現狀都與謝星河有關。

原劇情裡,陸廷玉是林夢然失蹤後,唯一查到謝星河身上的人,因此他後來被謝星河設計關進了精神病院。

陸廷玉和林夢然互為知己,所以他很清楚林夢然不會無故消失。

與謝星河聯係起來,隻可能是他與原劇情一樣,發現了謝星河的異常,或許他還會認為被謝星河綁的人是林夢然。

作為一個與林夢然一樣心地善良、道德感強的人,陸廷玉確認這件事後第一反應肯定是通過正常渠道舉報。

也隻有來自始終堅信的正義道路給予的致命一擊,才會讓陸廷玉甘願背棄光明,投身黑暗。

能讓真相掩埋於泥沙之下,公理正義無處棲身。

徐浮煙仿佛看見水泥地瀝青路之下,盤根錯節的城市骨骼流淌著濃黑色的血液。

難怪謝星河還沒對陸廷玉出手,隻要他想,隨時都能讓陸廷玉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但按照目前的情形看,等不到謝星河出手,陸廷玉就能把自己作死,連帶著徐浮煙任務爆紅燈。

因此陸廷玉的危險行為必須製止。

幾分鐘後,徐浮煙在一家簡陋的小超市買了一塊泡泡糖,拎著那根白蓉傾情附贈的棒球棍,朝著陸廷玉今天打架的巷子大搖大擺走去。

彎月上梢頭,冰湖路酒綠燈紅。

斑斕的彩色招牌下隨處可見狹窄店麵人潮進進出出,一派熱鬨氛圍,完全不複白日的蕭索。

黑暗巷子裡不時響起的微弱聲音,淹沒在各家店鋪嘈雜的聲浪裡。

巷口唯一還在堅守崗位的路燈也壽命將儘,冷冷清清一道殘光打在被困在人群中心的男生臉上,照見額頭一片血肉模糊。

數人拳打腳踹,如暴雨不歇。

男生一動不動,早已失去反抗之力。

“喂,群毆不好吧?”

一道聲音大喇喇摻了進來。

乖張又驕橫,還帶著幾分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

陸廷玉勉力抬起眼皮,眼睫上的血模糊掉大半視野。

出聲之人穿著牛仔短褲和劃分成粉白黑三種色塊的夾克,扛著一根棒球棍走上前來。

於是包括陸廷玉在內,人人都清楚聽到了她嚼什麼的聲音。

“你誰啊?哪條道上的?”王老三問。

“路東柳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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