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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係統擔驚受怕、高度警戒的狀態下,徐浮煙結束了一天的課程,然後向謝星河發出了邀請。
徐浮煙:“謝少爺要一起去餐廳嗎?”
謝星河看著她親昵的笑容,片刻後揚唇:“好啊。”
到餐廳兩人各自點餐,找座位坐下,拿起餐具,到此為止一切正常。
直到徐浮煙夾起一片水煮肉,用手護著遞到謝星河唇前。
她紅唇微張:“啊——”
謝星河沉默了。
係統也沉默了。
半秒後,係統撿回了自己落在地上的下巴,意思意思鼓鼓掌:【啊哈哈……你終於打算走正常救贖路線了嗎?】
係統內流滿麵。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修正者終於像個正常人了!
可是謝星河明顯對此適應不了一點,他以一種看顛婆的眼神注視徐浮煙,並想用語言對她展開譏諷:“你腦子——”
徐浮煙直接將肉片塞進他嘴裡,半點不遲疑。
係統:【……】
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謝星河:“……”
他台詞都還沒念完。
徐浮煙收回筷子,揉了揉手腕:“一直抬著手腕好累啊,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怎麼一點都不心疼我。”
謝星河差點被那片突如其來的肉噎死,好不容易咽下去喝了一口水,正準備開懟,一連串優美的神州語又梗在了喉嚨裡。
明明哽的是空氣,他怎麼有點喘不上來氣?
說不是吧,東麵一個西麵三個北麵倆南麵六個全盯著他,其中一半以上都是徐庭軒派來的探子。
說是吧,那謝星河為了坐實“喜歡”,不能拒絕徐浮煙之後的任何要求,必須完美扮演一名癡情的追求者。
徐浮煙仍在不滿,望向他的眼神滿是控訴。
她那副樣子,連帶著之前嬌嗔般的語氣,把一個陷入愛情的少女形象演得活靈活現。
要不是那句告白是謝星河主動開口,他又派人調查過確認徐庭軒對“他囚禁徐浮煙”一事至今全然不知情,謝星河完全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徐浮煙設好的局。
至於徐浮煙真的喜歡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她腦子有病。
“謝星河!你聽沒聽到我說話?”徐浮煙重重放下筷子,連他的全名都叫上了。
謝星河頂著周圍越來越多的視線,一點一點擠出充斥討好意味的笑容,他對此並不陌生。
聲音也是從牙縫裡一字一句蹦出來的:“我怎麼可能不心疼你,手腕還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你揉?”
“算了。”徐浮煙抬抬下巴,“換你喂我吧,就當對你剛才不配合的懲罰。”
謝星河:“……”
她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徐浮煙指著他餐盤裡的菜:“我要吃這個,喂我。”
謝星河拿起筷子的時候,額頭突突個不停。
他隱約覺得什麼東西會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但是那感覺稍縱即逝,沒能在他心裡留下明確的痕跡。
“這個。”
“那個也要。”
“飯為什麼不夾?我說一下你動一下,你沒了解過我的口味嗎?”
謝星河:“……”
一個月後我絕對會殺了她,絕對。
這頓飯謝星河吃得心力交瘁,徐浮煙吃得滿意舒心,她發現謝星河真的很適合做這種事,這可能也是一種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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