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
老唐你變了,你不是最講究公正嚴明友好和諧的班級氛圍了嗎?
現在這麼明顯的刺頭擺在你麵前你怎麼不管啊??
“唐老師。”刺頭提問,“我可以自己選座位嗎?”
“可以。”唐老師扶了一下眼鏡,“如果座位上有人,需要對方同意讓位。”
刺頭拎著皮質手提包,徑直走向了靠窗第五排的單人座。
“謝同學,讓個座唄。”
學生們:“臥槽有好戲看了!”
謝星河,謝家私生子。
在聖禮一直不怎麼受待見,沒有婚生子會和他結交,依傍追隨婚生子的人同樣。有少部分人會專門針對戲弄他,但更多的人選擇當作沒有這個人。
而且他氣質陰鬱,不少人覺得看著礙眼又晦氣,和他同父異母的兄長謝以宣沒法比。
徐浮煙可是正兒八經的婚生子,傳言中她向來飛揚跋扈、我行我素。
她倆碰上,肯定沒謝星河好果子吃。
不過謝星河也不是那種任人搓圓揉扁的軟柿子,他發狠那勁兒更像亡命之徒,要不怎麼說晦氣呢?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對於單手撐著桌麵,語氣散漫的徐浮煙,謝星河完全沒像他們想象中那般“眸中透出狠厲的凶光,不耐煩地讓人‘滾’”。
他冷著臉,語氣雖然冰冷,但是在他人聽來已經很客氣了。
“你坐這裡,我坐哪兒?”
“那就不關我事兒了,你愛坐哪兒坐哪兒,教室裡空位不還那麼多呢麼?”徐浮煙說得理直氣壯,仿佛本來就該這樣似的。
謝星河算是發現了,她天生有一副氣人的好本事,隻要見到她,他的眉心就開始突突地跳。
徐浮煙眼神還朝最近的空位瞟了一眼,示意他快點。
在同學們震撼到失語的目光中,謝星河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隨後拿著書包走到隔了條過道的最後一排空位坐下。
同學們:懂了,徐浮煙惡名在外,徐家頂級豪門,謝星河也惹不起吧?
雖然仍然有人對此感到疑惑,因為之前也有比較厲害的鬨事者,比如謝以宣的狗腿子,雖說那事謝以宣不知情,但畢竟是他的人,肯定記在他頭上。那種情況謝星河都沒怵過,沒道理徐浮煙他就怕了。
但是他們的疑惑沒強烈到去問謝星河的地步,所以隻能暫時按在心裡。
下課後徐浮煙的桌前乾乾淨淨,和謝星河一樣,一下課座位周圍就變成了真空地帶。
即便徐家是頂級豪門,結交能帶來諸多利益,可是以徐家兄妹的名聲來看,徐家未來發展不容樂觀,再大的家產交到這倆兄妹手裡也得揮霍一空。
更何況徐家兄妹之前一直走的公立高中的路子,徐浮煙轉進私立,能不能跟上還有的一說呢,先觀望觀望。
徐浮煙也不在意同學們的態度,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她繞著教室前前後後走了一圈,在講台上發現了一份花名冊。
徐浮煙沒見過男主候選,不過作為小世界的氣運之子,他們很好判斷,往徐家外比較出名的豪門找肯定沒錯。
顧家、陸家、謝家……
很快,徐浮煙從花名冊中找出了一個名字。
顧雲霆。
這個名字從她的唇齒間流過,一個一看就很古早傑克蘇的男主名。
在謝星河眼皮子底下,徐浮煙當然不能直接站在講台上,對著教室裡所有同學發問“顧雲霆在哪兒”。
倒不是尷不尷尬炸不炸裂的事情,而是鑒於她穿來後在謝星河底線上蹦躂的一係列行為,謝星河的神經估摸著現在已經變得異常脆弱。
徐浮煙認為他經不起這樣的折磨,可能會令他聯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