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晚飯,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夏老爺和歐二老爺興致勃勃地聊到了一處,沒有去管年輕人的動向。隻因作為兩個家族的一家之長,他們彼此都很需要對方的力量,他們很中意這門親事,很珍惜這次合作的機會,卻很擔心那兩個冤家還是互相看不對盤,他們之所以為選擇結伴回西京,也是想讓夏瑞熙和歐青謹能夠有一點相處的時間,彼此了解緩和一下,不要再把事情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是兩個主人公明顯並沒有這種自覺性,歐青謹自端了一杯茶坐在窗邊,不言不語。夏瑞熙則在丫頭的陪伴下,四處活動一下手腳,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看過彼此一眼。那幾朵小花的插曲,也就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插曲罷了。送花的人無心,收花的人也無意,要的隻是一種默契。
阿恪端了個凳子縮在角落裡,一雙眼睛追尋著夏瑞蓓瘦弱的身影。
討厭一個人有千萬個理由,對一個人動心卻不需要理由,隻需要一個笑容,隻需要一句話,或者是突如其來的憐憫,總之能讓你驟然心跳加快,就足夠。
在萬佛寺上香的那天清晨,夏瑞蓓與他針鋒相對,讓他無比地憤怒,但當她笑嘻嘻地把頭伸到他麵前要瞧他的簽時,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霸道地充斥了他的鼻腔,讓他幾乎不能呼吸,他表麵上很不耐煩,很憤怒,實際上卻平生一次心跳得失去了控製。不為彆的,隻為一次有夏瑞蓓這樣身份的年輕女子,能不管他從哪裡來,不計較他的身份地和他嬉笑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