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斷袖之癖(1 / 2)

《死對頭他偷我答案》全本免費閱讀

春時四月,已有仲夏的影子,京城五百裡外的浮光鎮街道上,人數寥寥無幾。

茶肆。

簡陋的四方木桌,圍著一群埋頭苦乾的少年,少年約莫十六十七的年紀,手裡拿著筆,正孜孜不倦地在黃紙上摘抄著麵前擺著的書籍《孝經》。

“阿言,醒醒,都快申時了,定是昨日半夜賽馬去了,或者是翻哪家院子去了……”蘇朝看著後桌埋頭一動不動的人,搖了搖頭,放棄把人叫醒的念頭,手上動作不停,對著麵前三張空白紙,用不同字跡抄著一模一樣的內容。

“太傅大人不知又是抽得哪門子瘋,昨日要背論國策,今日要摘抄……抄書多無趣,不如溜馬鬥雞來得快活……”

邊抄邊吐槽的是太常卿之子趙玄,他手上全是墨汁,許是時間久了,硯台裡的墨都已乾枯,桌子上也撒了團墨,害得圍桌抄寫的其它四人默默移動了位置,以防被趙玄這個貨的墨汁殃及。

一旁辛苦摘抄三份的蘇朝苦不堪言,而其中一份抄紙的主人正趴在茶桌上呼呼大睡,苦了他,又要替他完成課業,還要提醒他吃藥。

“阿言,快快快,吃藥…”看到謝至言醒來那一刻,蘇朝差點喜極而泣,他連忙停下筆,從衣袖拿出瓶藥遞給了謝至言。

從一開始的不服,與其口鬥,甚至拳腳相爭,到如今作為謝至言的好友,蘇朝是心服口服,京城人人道阿言是廢物太子,每日遊手好閒,喜好半夜翻牆,這京城大半官員的牆都被他翻過,每每月入中旬參他的奏折過半。

謝至言趴在這四方矮桌久了,手都有些僵硬,麵無表情看著這五個貨麵前的黃紙,紙上那些猶如禽類爪子扒的字跡,頗覺得頭疼。

這五人也算是京城官員之子,自幼識書具,啟童蒙,年幼雍六甲,少觀百家,書法卻如此不精,實為奇特。

他單手懶懶散散接過蘇朝手中的藥,水也不打算兌著喝,像扔花生米似的,隨手拋出弧度,藥丸精準扔進嘴裡,藥味的苦澀蔓延開來,他精致的眉頭微皺,不咀嚼,直接一口吞。

“你呀,非得要蜜餞才能咀嚼,連水也懶得倒一杯,要是噎著怎麼辦?要是不小心蹦著牙怎麼辦?要是崩壞牙,這臉可就不好看了,這京城姑娘不得芳心碎一地,我們京城五霸名聲可就毀了……”

看著對麵好友念叨聲,謝至言單手撐著腦袋,眉骨上揚,毫不在意,在聽到最後一句,他臉一黑,蒼白唇角微勾,這讓蘇朝感覺不太妙,就聽見他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說書的潛質?要不這京城說書先生讓你當可好?”

蘇朝做了閉嘴的動作,看到對方臉上的不耐,就知道這祖宗恐怕又是無聊了,瞧著他一頭烈火般的紅發,心有些癢癢,雙眉向上聳了聳,給了謝至言暗示的眼神:“你這染發的方子有沒有…”

“你不怕司徒大人打斷你狗腿?”

聽著對方似笑非笑的語氣,蘇朝連忙搖了搖頭,他爹那脾氣可不會讓自己做這大不為的事,他也就心癢罷了。

身體之發,受之父母,可偏偏謝至言就不是尋常人,用自己父親的話就是混不吝。

話說謝至言在民間尋到的秘方,能把發色染成五彩斑斕,還不褪色,就連紡織坊染絲工藝也比不得。

初見這太子還是三年前,那是謝至言還是一鄉野痞子,被尋回時,衣衫襤褸,大字不識,粗鄙不堪,被送到國子監修學,氣走無數先生,當時蘇朝與趙玄等五人就是看中這太子身上氣質與他們趣味相投,才交了好友。

當今聖上後宮所出甚少,隻有二子一女,最為受寵乃當今與貴妃齊頭的淑妃所出大皇子謝錦。

而謝至言為前皇後周芙之子,生於荒涼破舊冷宮,剛出生就被宮女沿著皇城內河道偷出宮門外,流落民間,十七歲才尋回。

聖上自從廢後,便再也未曾立過後,京城都以謝錦為太子呼聲最高,尋常理來說,應是謝錦為太子,卻不知聖上何意,封了才被尋回京半月的謝至言為太子,如今前皇後周氏一族早已被抄斬流放,遠親都所剩無幾,阿言身後無強大係族支撐,恐怕難已坐穩這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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