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
獅子王未來被挖出來的消息一經傳出,眾人紛紛放下鏟子趕過去。
獅子王司將沉睡的少女石像小心地放在地上,動作輕柔仔細,像是不忍心打擾她的安眠。
小川杠迅速掃視石像全身,心中有數後立馬從包裡拿出獸皮開始縫製,沒過多久便做出一條連衣裙。
細心的她蹲下來,為獅子王未來換上裙子,防止少女在解除石化時走光留下尷尬的回憶。
確認一切就緒,石神千空走上前,打開瓶塞,從頭部澆下複活藥。
看著淡黃色的藥劑緩緩滲進石塊,所有人屏息以待
,心中不約而同地祈禱著。
緊接著,石像逐漸**成碎片。
獅子王司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變化,連眼睛都不敢眨,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緊張。
下一刻,石片全徹底碎裂,儘數落到地上。
少女緩緩睜開了眼,還沒等她重新看清這個世界,一道模糊的人影瞬間出現在眼前。
她眨了眨眼,眼中的世界漸漸清晰——那是一個長發的大哥哥,正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她。
“這是哪裡……我——”
“……未來。”獅子王司呢喃著,緊緊抓住了少女的雙手。
獅子王未來一愣,這個陌生大哥哥的臉漸漸與回憶中哥哥的臉重合。
“哥、哥?”她緩緩彎起眉眼微笑著,氣音因為剛剛蘇醒還有些虛弱,“嘻嘻~你變老了好多啊,不過還挺帥氣的……我睡了幾年啊?”
獅子王司閉上眼,將少女緊緊抱入懷裡,聲音略帶顫抖:“六年……不,是數千年啊,未來。”
兩人的眼角閃爍著晶瑩的淚花,無言地享受重逢的喜悅,將這漫長的分彆一次性彌補。
圍觀的人們心照不宣地離開,給兄妹兩人留出獨處敘舊的空間。
夜暖離開時,正好看見琥珀站在崖邊眺望被夕陽照得閃閃發光的海麵,似是在回憶什麼,並沒有察覺到夜暖的存在。
海麵波動的閃光一起灑在琥珀寧靜的臉上,染上一抹無名的憂傷。
如此想來,過去的琥珀和獅子王司其實很像。
兩人在明知治不好親人疾病的情況下依舊堅定地掙紮著,多年來一直如此,為的就是等待一個奇跡。
而他們的確等到了。
……
等到獅子王兄妹兩人敘舊結束趕回來時已是黑夜。皎潔的圓月掛在夜幕正中央,顯得夢幻又神秘。
可這樣寂靜的夜晚總會在陰暗的角落裡滋生邪惡。
晚飯後,夜暖站在營地外的樹林高處靜靜欣賞了一會兒夜景,不久便將視線轉到地麵。
他看見離自己不遠處有個男人正坐在樹下,伴著夜色低頭製作一把**。
輕輕的歎息聲融進涼爽的夜風中,樹葉沙沙作響,枝頭已無人影。
即使是晚上,石神千空等人也依舊在空地上炸洞挖坑找石像,好像不懂什麼叫做疲倦。
營地裡,西園寺羽京獨自一人在烤火取暖,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存放在營地裡的物資。
夜暖離開樹林就立馬趕到此處,看見西園寺羽京守在這裡,稍稍鬆了口氣。
她走過去,隨意地打了聲招呼後直接單刀直入表明過來的目的:“羽京,能把弓箭借我用一下嗎?待會兒還給你。”
西園寺羽京想都沒想,直接點頭把自己的弓箭和箭筒一起送出去,最後才問其緣由。
“隻是閒來無事想練練自己的弓術而已。”夜暖低頭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用它傷人的。”
她背上箭筒,拿著製作精良的木弓,擺擺手做了告彆就離開營地去尋找獅子王兄妹兩人。
結果找了一圈,彆說人了,連人影都沒有。
她臉色一沉,轉頭看向被繁茂樹林遮擋隻露出幾點閃光和水聲的一條河流,心中有了答案。
與此同時,另一邊。
皎潔月光灑在平靜的河麵上,將河水染成銀色,波光粼粼,宛如一條流動的綢緞。
獅子王未來蹲在河邊,通過水中的倒影檢查起自己的麵容,又清洗頭發上的石片。
獅子王司守在少女身邊,生怕她再出危險;而冰月隻是站在一旁觀望,手中還拿著一把嶄新的管槍。
經曆了幾千年離彆的兄妹兩人仿佛有聊不完的話題,內容一不留神又在談論這個嶄新的石之世界。
當少女問道她的哥哥以前都在乾什麼時,獅子王司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開口。
就在此刻,冰月抓住男人走神的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提槍轉動槍頭竭儘全力朝獅子王未來刺出。
獅子王司心中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