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馬上能向夜暖報仇,某位名叫冰月的變態頓時興奮到渾身都在顫抖。
他一把奪過武器,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
獅子王司記得冰月第一次去往敵營回來時的報告,理解他這麼做的原因,所以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也隨即跟上。
“兩人一起上嗎?正合我意。”
見對麵同時朝自己奔來,夜暖迅速戴上指虎,白鐵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恍惚之間,冰月似乎看到她的臉閃過一抹肆意的邪笑,緊接著眼中閃爍過一道紫光,讓他忍不住地回憶起那次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所帶來的後果,但再一眨眼,她的臉上隻剩下戰意和堅定。
夜暖保持著隨性的笑容,快步衝上前
,仿佛身處的不是戰場,而是舞台。
她靈活地躲過冰月詭異的槍法,壓下腰反手一記上升拳重重打上對方腹部,緊接著又抬腳踢開獅子王司沙包大的拳頭反踹回去。
那靈動的身姿、飄逸的長發如同在戰場上翩翩起舞的粉蝶,再配上那無論何時都保持著淺笑的花容,讓人不自覺地認為這隻是一場舞蹈表演。
琥珀怔愣一瞬,見後方的援軍已有蠢蠢欲動之心,立馬扛過指揮重擔率領剩下的戰鬥人員攻向援軍。
“所有人,跟著我一起上!守住‘奇跡之水’!”
大木大樹、金狼銀狼和其他人緊隨其後,他們的腦中隻有一個共同的想法:
隻要為科學組拖延時間,他們一定會創造出勝利的道路!
石神千空見狀,咬緊牙關立即叫上克羅姆和淺霧幻跑進昏暗的“奇跡洞窟”內部。
場上隻剩下無儘的打鬥呐喊聲,以及兵刃相交的錚鳴,讓夜暖有些熱血沸騰。
她記不清有多久沒體會到統帥部隊出征、與昔日的朋友拳腳相向的感覺了,雖然在戰場上不見血讓她有些不適應,但一切都值得懷念。
她回憶著,突然笑出了聲,讓獅子王司和冰月兩個對手都感到意外。
但就算有多意外,他們攻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這就是戰鬥怪物的實力,永遠不會讓情緒控製自己出招的動作。
“你在笑什麼?”獅子王司問。
“我隻是想起,在你打倒獅群救下我們的時候承諾過不會讓我們再經曆戰鬥,這再次證明了人心會變啊。”夜暖不在意地笑著。
獅子王司陷入了沉默,但出拳的速度依舊沒有變化。
夜暖側身閃過,戴著指虎反手一擊,打在冰月拿槍的手腕上,就是不打獅子王司。
眼前一幕清楚地映入眼底,獅子王司疑惑地看了眼她的動作,暫時掩下疑惑再次出拳。
被打中的骨頭從傷口一路麻過全身,像是觸了電,冰月後退一步將戰場讓出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麵有一道血紅的印子,不久後就會淤青了。
他眼神陰冷,活動了下手指又繼續雙手執槍上前纏鬥,配合起獅子王司的攻擊不斷出槍。
冰月所用的槍法名叫貫流槍法,主要作用雙手手腕同時發力帶動管槍槍頭高速轉動,令敵人眼花繚亂伺機出槍瞬間貫穿敵人身體。
但這槍法在夜暖的眼裡就像慢鏡頭一樣,隨便一出手就能精準繳械。
兩個男人找準機會一左一右攻來,夜暖輕盈一躍,身體跳到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躲過獅子王司的拳頭後緊接著單手接下管槍槍頭。
被主人打磨得光滑發亮的石製槍頭正好刺上夜暖手上的白鐵指虎,兩個光滑的物體相撞頓時打滑互相錯開。
夜暖找準時機手腕一翻,抓住槍頭就不放手,另一隻手握成拳緊接著全力揮出。
指虎在空中化出銀色的軌跡,伴隨著撕裂的風聲,擊中冰月的左臉。
冰月側著臉被打了個踉蹌,麵罩也被凜冽的拳風帶飛,露出他的真容。
複活的舊人類臉上或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有幾處石化留下的裂痕,比如夜暖的鎖骨和脊背處各有一條裂紋,有點像紋身,石神千空的雙眼兩處分彆留下了豎形裂紋。
而冰月有些特殊,他的石化裂紋全部集中在嘴部周圍,看起來就像是由詭異花紋組成的烙印,十分駭人。這也是為什麼他要戴麵罩的原因。
不過要是拋開裂紋來看的話,冰月也算是風韻猶存啊。
夜暖落到地麵,趁著冰月還沒有緩神迅速抽出他手中的管槍,像掰竹筷一樣將其折成兩段,然後一記放輕力度的手刀劈上他的頸部,使他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