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隻不過是稍落了幾場雨,往年年年都有,怎麼就至於淹了庫房呢。更不用說,以二弟如今的生意來說,彆說是一個庫房的黨參被泡了,就是更大的事兒,也有朝晞,朝旭兩個能乾的兒子處理呢,哪裡就用得著他親自出馬。
選擇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遲來,不過是想讓弟妹打前鋒,先來探探虛實。
“走吧,得讓你母親也知曉一下。來了女眷,總是府中的大娘子負責接待的,她也得提前有個準備。”
唐母倒是一貫的好性子,聽完事情,既不著急也不氣惱,“我說你們父女倆,家裡要來客人了,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說起來,你們兄弟都多久沒聚了。”
“我原想著,等夕若來了,可以和夕瑤一個院子住著,倆小姐妹正好親近親近,日常也有個伴兒。這會兒倒是改了主意。夕瑤,你的半夏居寬敞,你今明找女使婆子一起幫你收拾出來,回頭讓給你二叔二嬸住,另外,把半夏居西麵那個小院子也收拾出來,那裡獨門獨院的,清淨,又離半夏居最近,給你堂妹夕若住吧,這樣他們一家人走動也方便些。”
“怎麼好端端的,讓夕瑤把自己的院子讓出來?家裡空的院子不是還有不少麼?”唐老爺一時沒有拐過彎兒來,不知話題怎麼就岔到了收拾院子上。
夕瑤到底心細,聽出來了母親的言下之意。
“好,那我就暫時搬到父親內院書房邊上的迎風居吧,剛好離虎子的院子也近,日常方便盯著他的功課。”
話說到這裡,唐父就算再鈍,也有點回過神來了,“蕊靜,你的意思是說......”
“誒,你可彆冤枉了我,我什麼都沒說啊,”唐母看著父女倆都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刻意給他們寬寬心。
“可能就是我們想多了,二弟一家就是看咱們回老宅了,這麼多年沒見,剛好二弟妹要見見未來的毛腳女婿,所以就一塊兒了。隻是呢......”
門口有小丫頭的腳步聲,卞媽媽輕聲走到門邊,接過一個木質托盤,挨個給一家三口的手邊上了一個小小的瓷盞,“這幾日下雨,夫人特意吩咐廚房,做了陳皮茯苓的茶飲,趁熱喝了去去濕氣。”說完拿著托盤去門邊守著了。
唐老爺子在老妻的凝視下,端起就喝,“嗯,似乎還加了粟須,甚好。”
“對了,你剛才說,隻是,隻是什麼?”
唐母自己也端過一盞,慢慢飲著,“隻是弟妹來的這時間點不是很巧。老爺您現在對外依舊是稱病中,就是在等琅琊王家的回應。若是此時弟妹帶著夕若住進來了,免不了後頭就得安排相看未來郎婿了,那這樣一來......”
“是啊,”唐老爺子將茶飲一飲而儘,“若是他們來早了,琅琊王家還沒傳來消息,那其實倒不怕。橫豎他們安頓下來收拾行李總還要一兩天,咱們再拖一拖,總能拖過去。可若是趕巧就在王家傳回消息的時候,到時候府裡人